秦舒月做的饭菜就是比外面的好吃,好似早就知道虞栀缨会回来一样,她今夜做的菜,每道都放了辣子。全桌的人都被辣麻了嘴,唯独虞栀缨吃得很爽。
满桌都是她爱吃的菜,她不要太快乐了。
吃到高兴处,虞栀樱痛痛快快地举起酒杯,跟大家推杯换盏起来。
长缨镖局里的人都是糙汉,早就习惯了这样的氛围,觥筹交错间,个个脸蛋都喝得红通通的,拽着虞栀樱问这次江饶镇一行的所见所闻。
虽说这次的镖,大家一开始就觉得诡异,但没想到后面竟然会牵扯出这么多事情来。
对于大家的询问,虞栀樱没有丝毫隐瞒,她已喝得微醺,但脑子还是很情绪,说起这趟镖那叫个滔滔不绝,先从她跟小姜在树林解救李树闻说起,说到遇到张婉婉,再到去钟府,发现棺材放着钟府小妾苏小娘的尸体,又到钟北尧离奇死在灵堂,他们几个被冤入狱,最后被县令吴泽私自放出来,救下被刺杀的萧晗,再入钟府,演鬼戏诈出钟夫人……
这一系列事情,待虞栀缨嘴里一一吐出来,在坐的虞海等人都听得一愣一愣的。
他们长缨镖局送镖以来,也没少遇到离奇的镖件,但各种这般曲折的,还是头一遭。
“所以,来我们这下镖的人,就是那个钟夫人?”虞海率先理清思路问道。
虞栀缨打了个酒嗝,摇头,竖着手指道:“非也,听那钟夫人意思,她只杀了钟老爷,杀苏小娘的另有其人。但可惜的是,她还没说出另一凶手是谁,就被人灭口了。”
“什么人这么厉害,竟然能在咱们栀缨眼皮底下杀人!”陈安阳惊呼道。
虞栀缨垂下头来,醉眼惺忪地微眯道:“我也想知道,但那人武功太高了,被他给跑了!不过无妨,我有预感,我还会再见到他!”
“有预感是好事,不如这样,栀缨,我来给你算一卦,咱们看看这人还会不会再出现。”说罢,陈安阳从怀中掏出钱币,准备往桌上抛。
虞海一把按住他:“什么都算只会害了你,既然此事已经了结,咱们就别想了,管那个凶手是谁,江湖上悬案还少吗?只要她杀的人不是我们镖局的,就跟咱们无关。”
“对对!家主说的没错,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栀缨回来了,这事就过去了。”
“就是,来,喝酒!”
“……”
众人纷纷附和道,不觉间,桌上又空了两坛子酒。
对比热闹的镖局众人,李树闻跟萧晗,还有吴清三人,则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象征性地抿了几口小酒,斯文地夹了几口菜,默默吃饭,谁也不插嘴的样子,跟四周的气氛实在是有些格格不入!
酒过三旬,长缨镖局众镖师都喝得有点上头,虞栀樱也喝了不少,两颊泛起绯红,与身上红衣相衬,格外明艳。
她站起身来,端起大海碗,摇摇晃晃道:“诸位叔伯,爹爹,还有月娘,今天在这,趁大家高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话音刚落,酒桌上的喧闹突然停止,众人安静下来,皆好奇地看着虞栀缨,等她的下文。
萧晗停下手中的筷子,一脸看戏地望着虞栀缨,一旁的吴清也有些好奇,唯独李树闻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果然,未等他做好准备,虞栀缨突然伸手一把将他拽到身边,宣示主权一般,将手搭在他肩膀上道:“我要跟大家纠正一下,这人是我捡来的,我的童养夫!以后就是咱们自己人了!”
“童养夫?!”除虞海外,其他人再度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起来。
李树闻一张俊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原本给虞栀缨当童养夫这事他并没有觉得有多羞耻,但是来这长缨镖局,被一再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提,他就算脸皮再厚,都有点承受不住。
“栀缨,这孩子才十五,得养个几年才好结婚,可那时候你都二十几了,你不怕他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