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鸢突然在想,那一墙之隔的屋内,落梅不知道有没有这些梅花这么艳丽夺目?
“在想什么?”萧云舟拍了拍她的脸颊,“你就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
顾清鸢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还在他怀里,立刻挣扎着下了地:“如殿下所见,我就是这么恶毒,他想害我,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与我的堂妹在一起,我就恨不得他死!”
既然他都看见了,她也不妨将自己说得更恶劣些。
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弥补一点点,自己对他的愧疚之心。
萧云舟目光幽深地凝视着她,片刻之后微微扬唇:“不过是以牙还牙,我还觉得你做得不够,若是我,此刻萧梓钧或许已经死了!”
闻言,顾清鸢诧异地看着他道:“我,谋害太子,或许一次没有算计好,就会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你也觉得我做得不够?”
“不够。”萧云舟颔首,“你想做什么尽管去做,我不问缘由,只护着你。”
顾清鸢盯着他看了许久,觉得他大概是有什么大病。
自己之前那么对他,百般与他为难,甚至就为了和萧梓钧在一起,曾大闹卫王府,让他颜面尽失,他为何都不计较?
瞧着他似一片汪洋般深湛的眼眸,顾清鸢收起自己恶劣的笑容,转身无言地走在前面。
身后,萧云舟唇角弯起。
就在刚刚,他有了个新发现——只要自己说实话,顾清鸢这只小狐狸就会害羞!
他们就这么一前一后地走着,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顾清鸢低着头,重活一世,上辈子笃定的很多事情,似乎都不是她以为的那样。
心中有什么东西在慢慢滋生,她却一无所觉。
两人走到前院时,就看到一群人往这边来。
顾清鸢几乎是瞬间就拽着萧云舟躲在暗处,示意他不要出声。
萧云舟低头看着那只,拽着自己手腕的素手,无声地笑。
不远处,顾月柔哭哭啼啼地带着一群人冲着这个院子,急匆匆走过来。
“方才,月柔亲眼瞧见姐姐和殿下一同往这边来了,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怎么这么久还不见他们出来?”
顾覃阴沉着脸,始终不发一言。
他让夫人跟着自己过来,就是怕女儿一时糊涂做出什么事,他身为父亲不好劝。
聂美兰此刻也是心惊胆战,她紧紧抓住夫君的衣袖,双腿都在发软。
瞧见他们这样,顾月柔眼中闪过得意之色。
萧梓钧今天在路上,趁着她情动之时,跟她提了这个要求。
她当时是不同意的,可殿下口口声声说心中只有她。
而且,殿下跟她保证,“求为妻奔为妾”,顾清鸢只会为妾,低她一等。
她不知道是被萧梓钧在马车上折腾得脑子不清楚,还是想到自己将来可以好好磋磨顾清鸢,当时就答应了。
今日,她必须要让顾清鸢,身败名裂!
走到那处院子门口时,隐约能听到里面发出不雅的声音。
顾月柔太过得意,根本没有听到声音中的不妥,便故作震惊地低着头道:“大伯,伯母,你们听,他们,他们……”
说着,她便直接“无力”地扶着门框,嚎哭起来。
顾覃面色由黑转白,犹豫地站在门口,根本没有勇气打开面前的这扇门!
聂美兰听到声音,眼前一黑,直接昏了过去。
看着他们两夫妻的样子,顾月柔嗤笑一声,替他们推开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