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言骑一向来无影,去无踪,而且只冲着各个分支下手,从来不与总坛正面交锋。
对于他们的各种谴责、怒骂、宣战,既不回应,也不理会,半个月来,我行我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一时之间,外面流言纷纷。
所有人都在悄悄传言,说君拂衣其实已经归来了。
他要带着他的不言骑,踏平北玄,将整个人间变成魔窟。
于是,“君拂衣”这三个字就成了一种不可直言的恐惧,每每提起,都要小心地称之为“那个人”。
唯恐不小心脱口而出,就要遭受无妄之灾。
偌大北玄,一半儿地界人心惶惶。
而另一半,也快没好日子过了。
花持琅离开时,交给温疏白一张绘了地图的皮卷。
正好,楚微凉回来,见温疏白在盯着那图看得出神。
“师尊在看什么?”
她也把脑瓜凑过去看。
一张画有北玄、魔域的完整地图。
其中一个两边都管不着的狭长地域,被标注了红点。
“我们去这里。”温疏白点了点那一处。
“现在去妖宗做什么?这么远……”
“距离十二宗大试还有两个月,刚刚持琅得到消息,你有一只妖,在这儿浪得很!”
“马上就走,速战速决,来回时间刚刚好!”楚微凉掉头就去收拾东西。
“慢着。”温疏白喊住她,用眼神质问。
为师为你如此劳心劳力,什么事都替你想得周全,你难道连一个谢字都没有。
楚微凉一秒领会,上前搂住他脖颈。
吧唧!在脸上亲了一下。
之后,扭头去找池千秋和蓝莲花收拾东西去了。
温疏白两手撑在桌上,摁着地图,半晌没动。
耳朵尖儿有些红,情绪十分复杂。
高兴的是,小骗子终于有点开窍了。
生气的是,就亲脸一下,也太敷衍了。
……
楚微凉整理出远门的东西,一样一样整理储物手环里的东西。
蓝莲花默默将自已的小花盆擦干净,递给她。
池千秋也把自已的小鱼缸递过去。
顺便,凑到她耳边,悄悄道:“就亲脸啊?太没意思了。”
“哄他高兴,免得半路又不带我去……”楚微凉说到一半,忽然停住,扭脸盯着池千秋,“你怎么知道的?”
“咳!”池千秋不做声。
蓝莲花小心翼翼,但是十分正经,“其实,每次我们都知道。”
嗯,她亲在温疏白脸上,就等同于亲在他们脸上。
楚微凉手一抖:……
“你你你……你们跟他什么时候通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