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婵见弟弟居然不是第一个关心自已,气得翻了个白眼。
“阿宵,你今日来,可是要为王姐主持公道的。昨天的事,定是楚微凉勾结我这逆徒,栽赃嫁祸!”
安今宵奢华的王冕之下,发丝被刑堂的灯火耀成暗红色,忽然笑得邪性,“不,昨日的事,一定不会是阿凉干的。”
安南婵:“你……”
你这个胳膊肘往外拐的!
玉成王后长长的指甲捏着茶盏,不动声色,浅浅提醒了一句:“王上何出此言?这案子,方宗主这边可还没审完呢。”
安今宵笑容陡然灿烂:“因为孤清楚得很。阿凉干坏事,从来不会给人知道,更不会给人抓住把柄。”
他又向着楚微凉笑,“所以,孤说不是阿凉干的,就一定不是她干的,审了也是白费力气。”
楚微凉:……
她也想笑笑,但是好像已经不太会了。
当初这小王子不知道天高地厚,仗着自已金枝玉叶,在千机宗内飞扬跋扈。
不但为了安南婵处处跟她对着干,阴魂不散地整天跟在她身后,还敢把鼻涕蹭到她身上。
她一生气,就把臭小子扒光,丢进镇魔塔去,给门口的小妖小魔打屁股,弹唧唧。
听着里面熊孩子又是骂,又是嚎,特别解恨,直到快要哭断气了,才给捞出来。
那之后,安今宵只要提起镇魔塔,连个屁都不敢放。
不过那件事,旁人是绝对不知道的。
因为他俩谁都不说。
一个觉得自已太缺德。
另一个觉得自已太丢脸。
温疏白还在斯条慢理地剥荔枝,这次撕荔枝皮的时候用了些劲儿。
这个伽蓝王,脑子有点病,得治。
执法长老对安今宵这种“武断”十分反感。
按说,伽蓝国坐落于魔域之门之下,小国寡民,没什么人物,举国安危都是仰赖千机宗庇佑的。
但这兄妹俩却仗着与教宗圣女攀了亲戚,一而再再而三地目中无人,实在是岂有此理!
他揣着手,瓮声瓮气道:“如此看来,难道王上坐在宫中,就已对镇魔塔之案有了定论?”
“有啊。”
安今宵手肘抵在圈椅俯首上,手指绕了绕,随便比划了个手势。
身边随行的月影卫突然动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身至庄燕心身后,揽过脖颈,白光闪过!
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