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是最近天气不好,南城江的江堤只有他们一架驴车。
驴叫和车轮吱呀滚动的声音交错,其中夹杂着江水湍流的声音,苏清黎心中的烦躁情绪愈加剧烈。
谢老爷子突然将她手中医书抽走,“小九,你今日似乎更加烦躁了,如此你是看不下去的。”
“师父,我总觉得会有事情发生。”
她垂下眼睑看向窗外,江水泛着浑浊的黄色,颜色已经接近泥浆那么深。
“师父,你郊游广阔,你说这南城江决堤的机会大吗?”
在前世,暴雨导致江水决堤是很常见的事情,特别是在南方地区。
她想,自己这么焦躁会不会是因为这个原因?
谢老爷子被她问得一愣。
洪。灾在南方地区很常见,他虽从未来过南城江,但十年前南城江决堤死伤无数,他还是听说过的。
“十年前南方大洪。灾,南蛮一带都遭了难,余怀城当年死伤过万,老夫相信公城守尉不会轻易忘记,也许他也早做了安排。”
思索片刻后,谢老爷子这才回答道。
“什么人!”
谢老爷子话音刚落,一道中气十足的呵斥声打断了两人的思绪。
“夫人,是官兵!”
程汝意的声音幽幽传来。
没想到,堤坝竟然有官兵巡逻。
他们这一车两名通缉犯,可不能被人查了去!
苏清黎快速落下驴车的窗帘,闭口不言。
“官爷,我来自北方,兄长身体畏寒,打算到南城投靠亲戚养病!”
程汝意讨好地解释着,车厢内的程汝南随之咳嗽了两声。
“为何不进城而绕行?”
官兵却没有打算就此放过他们,不依不饶道。
“打开车门下来检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