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氏刚准备给丈夫送点水,看见程汝南跑这么快,拿着水的手一愣。
“程公子这是为何?”
“我……”
程汝南苍白的脸色愣是憋得通红,一句话都说不全。
张氏性子急躁,看着一个大男人支支吾吾的,没好气地抬脚走向驴车。
“等你说完我自己都看完了!”
“哎,等等!你们不能过去!”
他急忙上前拦下张氏,因为太着急,一口气没提上来,咳得昏天黑地。
这下张氏就不敢再动了。
她们都是嫁过人的,这下哪里还能不明白。
“这,这成何体统?”
陈氏脸皮薄,顿时脖子都红了。
还是沈老夫人先稳住心神。
“苏氏懂医理,砚知受了伤,你们在胡思乱想什么呢!”
“咳咳咳!”
程汝南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误会了。
这也怪不得他,她跳上驴车就急吼吼地让沈砚知脱裤子!
如此孟浪的话语,又怎能不让他想歪?
可他们这边明白了,旁边的人却没听明白。
杨芸看见哥哥杨赐恩满脸不忿地回来,不由得疑惑。
“兄长这是怎么了?”
“世风日下!”
他一副愤愤不平的样子。
杨芸:?
她哥哥每天在宅子里念那些“之乎者也”,如今不能再参加科考,该不会是疯了吧?
“兄长,你……”
她还没说话,苏清黎便搀扶着沈砚知从驴车上下来。
两人衣冠整齐,丝毫没有刚才她们想的那般不知廉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