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沈临毓答得很随意,“也没有谁定了时限,有证据就查,没有就罢。侯爷也清
楚,这种案子是不是诬告都得两说,圣上若真认定了地方上的提告,早就遣御史下去了,哪里会
拨来我镇抚司慢慢收集线索?”
“是这个理,镇抚司经手的案子也多,劳累王爷深夜还要查那没头没脑的事,”定西侯附和
着,“太辛苦了。”
“替圣上分忧怎么会是辛苦?”沈临毓活动了下脖颈,“再说,用了两碗鸡汤,很是暖胃舒
畅。汤鲜香、不腻……”
“咳咳!”
沈临毓瞥了眼边上的元敬。
元敬指了指自己的脖子,一副“您再提鸡汤、小的就继续咳”的样子。
沈临毓啧了声,上了马车。
元敬与定西侯行了礼,也上了车来,交代车把式回府。
沈临毓靠着车厢,问:“侯府表姑娘的刀割你脖子了?”
“您再鸡汤来鸡汤去的,定西侯定要猜出您是为了喝汤才登门,”元敬一本正经道,“您欣
赏余姑娘、不想头一回就给人送只鸡,却巴巴地追着去喝鸡汤,您也挺别致的。”
沈临毓掀开了帘子。
一手搭载窗沿上,指尖有一下没一下敲着,夜风吹进来,他眯了眯眼:“府里那只鸡就别炖
汤了。”
元敬愣了下。
他说了那么长一段,王爷如何就得出这么个结论来?
“那鸡炖汤不行,太清了、不够厚重。”
“她平素已经把你念叨得张口开窍闭口欣赏的,再喝碗清鸡汤,你得替她挨家挨户物色人选
去。”
“还是炒着吃吧,多下点料,浓油赤酱,糊了嘴就都消停了。”
元敬:……
长公主念叨,与鸡汤如何能扯上联系?
论起自说自话,还得是他们王爷。
另一厢,定西侯送了客,一张脸就沉了下来。
他把刘管事唤到跟前,询问道:“那只鸡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