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莫急,我先去飞鹤院瞧瞧。”
江朝华早就知道江老夫人不会松口,毕竟江婉心吃了这么大一个闷亏,她怎么可能不想办法,将屎盆子扣在别人身上。
毕竟眼下只要沈氏将烂摊子接过去了,不管是江贺还是江婉心,都能从其中脱身。
来的正好,她就等着今日呢。
“小姐。”
李嬷嬷咬着牙不哭,江朝华摇摇头,无声的安抚她:
“嬷嬷,您去寻一处住的地方给赵叔住。”
江朝华说着,进了府,朝着飞鹤院而去。
飞鹤院中,江老夫人已经醒了。
她带着抹带,半窝在软塌上,一张寡淡的脸上,阴沉一片。
沈氏坐在下边的椅子上,垂着头,摸不吭声,倒是没有表现的跟以往那般,安抚江老夫人。
“沈氏,房家求亲的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沈氏有耐心,江老夫人可没耐心了。
江婉心受了刺激,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焉知后续那房家会不会将今日的事宣扬出去,最好的解决办法,便是由沈氏出面去寻房安康,说明今日的一切,其实都是她授意的,这样对江贺、对江婉心,才是最好的结果。
“儿媳不知老夫人是什么意思。”
沈氏语气平淡,抬起眼皮看向江老夫人,眼底闪过一丝讽刺。
事到如今,江老夫人莫不是还以为她愿意出头,再管江婉心的事吧,真当她是傻子了不成。
“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婉心不是那样的人,定然是那房成污蔑于她。”
江老夫人啐了一口,沈氏语气依旧平淡:
“母亲,儿媳乃后宅女眷,不好多插手,母亲这话今日便该在房大人还有房公子在的时候说,毕竟当时已经对峙过一次了,也不在乎再多来几次,母亲您说呢。”
沈氏的意思是,当时江婉心已经理亏了,若是江家再如此说,房安康日后定要咬上江家两口。
江老夫人当时不说,此时再说,多可笑啊。
“你懂什么,还不想办法解决今日的事,你是要气死我么。”
江老夫人敲了敲拐杖,心中怒骂沈氏没眼力见。
还忠毅侯府的独女呢,便养的如此蠢笨。
还是嘉柔最得她心啊,若非当时沈氏横插一脚,她的儿媳妇,本来应该是嘉柔。
婉心是嘉柔的女儿,所以不管怎样,她都要保住婉心的名声。
“儿媳无能为力,母亲不如等夫君回来了,让夫君处理吧,毕竟今日事情已经都说明白了。”
沈氏有些不耐烦,站起身,想告辞了:
“儿媳身子不适,若母亲没别的事,儿媳便先走了。”
最近她手下的几个铺子出了问题,她头疼的厉害,实在没心思再去管江婉心的事,更莫要说江婉心那样的白眼狼,她看一眼就觉得厌烦。
“你站住,你去寻房家说,就说今日婉心所做的一切,都是你交代她的,你是当家主母,解决烂摊子是你的责任。”
见沈氏要走,江老夫人也不装了,干脆直接开口,用自己的身份,给沈氏施压。
“什么?”
沈氏眼睛都瞪大了,不敢置信的看着江老夫人。
江婉心都那样说她了,还让她去给江婉心背黑锅,亏江老太太想的出来。
“母亲,江婉心自己做下的事,便要自己承担后果,我对她做的,已经够多了,若是母亲非要如此,不如自己去寻房家说。”
沈氏站直了身子,眼神冷冷的看着江老夫人,心中无比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