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想,有朝一日江朝华变成了另一个燕景,又会在盛唐掀起怎样的血雨腥风,只怕长安城都要抖上一抖。
“嗯。”
江朝华将衣袖放下,从怀中拿出一个帕子,将虎口的伤口随意的包扎好,眉眼淡淡,脸色凉薄的消失在了训练场。
她走后,燕景的身影又重新出现在了原地。
看着江朝华消失的方向,燕景一声不坑,不知在想什么。
“燕景,你当真决定了要培养江朝华?她那样的性子,不像是会听话的样子。”
沈璞玉叹了一口气,燕景则是摇了摇头:
“就是要让她不听话,我要借江朝华,将这长安城的水搅浑,这样才能炸出更多的人,也能炸出江贺背后的势力,有她冲在前面,倒是为我分忧了。”
“可是江朝华心思敏锐,你就不怕她会发现你的秘密么。”
沈璞玉皱眉,还是有些不赞成,但他也明白,江朝华确实是一个再好不过的人选。
“若她听话,我不会选择她,这样不是很好么,有时候驯服一个人,比一开始她便乖乖听话有意思多了。”
燕景低头,看着胸口渗出来的血迹,愉悦的笑声从胸腔中震出。
“你可真是个疯子,伤口又裂开了,你难道都不会觉得疼么。”
沈璞玉翻了个白眼,拿出金疮药给燕景上药。
“沈璞玉,父亲回来了,他回来为了谁,你应当猜到了。”
燕景从沈璞玉手上接过金疮药,声音淡淡。
“所以这也是你帮着江朝华对付江贺的原因?就因为镇北王殿下不喜欢江贺?”
沈璞玉觉得燕景还是太高看自己了,他连燕景的心思都猜不准,能猜的到镇北王的心思?
燕景可是镇北王一手培养出来的,他们这样的人,心思岂是这么好猜的。
“是啊,说的对,就连我,也有些不确定呢。”
燕景邪魅一笑,将金疮药全部撒在伤口上。
“你疯了啊,这金疮药有刺激性,你是真不怕疼啊,你这个疯子。”
沈璞玉呲了呲牙,看着燕景的动作,他都觉得疼。
“我早就疯了,早在十几年前,我便已经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