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文跟他说那武师傅知道江晚风的情况,并且指导人习武很有一套,若能得他教诲,就算江晚风的腿好不了,身子骨也会越发强壮的。
只是他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位神秘的武师傅究竟是谁。
“是。”
江晚风垂首,看向自己的腿,眼底一片钝痛。
他的腿,当真是被江贺弄断的么,江贺一定很希望他一辈子就当个残废吧,可他偏不如江贺所愿。
“走吧。”
宫外停着侯府的马车,沈氏在家一定等着急了,忠毅侯也没耽误时间,将江晚风抱上马车,朝着侯府去了。
与此同时,九门提督府。
侍卫们抬着晏咏歌将他抬到了提督府。
他身上的粪水实在是味道太大,燕景看见他的瞬间脸就黑了,当场命人去晋阳郡王府请人来给晏咏歌清洗一番。
晋阳郡王已经入宫了,郡王妃得知晏咏歌被弄去了提督府,当场便怒了。
不仅晋阳郡王告诫过晏咏歌,就连她也多次提醒晏咏歌不要为了一个孤女跟江朝华作对。
敢去忠毅侯府闹事,晏咏歌是巴不得被侯府捉到把柄么,为了一个女人,他可当真是脑子都不要了。
郡王妃十分生气,一气之下,病倒了,当然这一切晏咏歌都不知道。
提督府,正堂。
燕景穿着一身红衣,看着堂下的江朝华,见她微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燕景的眼神越发的深邃了一些。
“江朝华,看着本座。”
低沉的嗓音回荡在正堂内,江朝华缓缓抬头,淡淡的看了一眼燕景。
她的眼神没有梦中那般幽怨,也没有梦中那样带着指责,可燕景就是从她的眼神中察觉到了疏远排斥。
心脏处又隐隐作痛,燕景越发的怀疑江朝华上次给他食用的冰蚕中动了手脚。
大手抚在胸口,燕景的眼尾有些发红:
“江朝华,本座再给你一次机会,你是不是在冰蚕中动了手脚。”
不然他怎么会总做梦,梦见江朝华。
“燕小侯爷,有时候我觉得你挺无聊的,有一句话叫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冰蚕你已经服用了那么多日,若我动了手脚,你早就一命呜呼了,哪里还能在这里责怪我。”
江朝华抿唇,心中有些烦躁。
她懒得跟燕景在这里浪费唇舌,晏咏歌怎么还不醒。
“很好。”
燕景一顿,察觉到江朝华浮躁的气息,眼睛一眯,手指在桌案上敲了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