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瑾韵露出了一个无辜的表情,她小声嘀咕道:“我是草包嘛!”
荣瑾晖气得敲了她脑袋一下,“敢情这个草包之名还成了你的护身符了?”
荣瑾韵噗嗤笑出声来,见二哥真的要生气了,她忙着转移话题,“二哥,你快点说,这端妃娘娘,怎么就成了薛连晟的姨母了?”
荣瑾晖哼了一声,开始为她解惑,“宫里的端妃,还有薛连晟的生母,都是先镇北将军沈怀光的女儿。”
沈怀光?
荣瑾韵恍然,“就是承平元年,牵连到逆王案的那个大将军?”
荣瑾晖点点头,神情有些沉重,“沈将军镇守北疆近二十年,为大晟边疆安宁立下了汗马功劳。可惜,没能落得一个善终。”
“他不是病死的吗?”
有关沈怀光,荣瑾韵只记得少年念书时,先生曾说这是一个百年难遇的名将,可惜命不好,正值壮年就早逝了。
“他不是病死的,他是被自家大姑娘给生生气死的。”
荣瑾晖叹气道:“他家大姑娘,就是薛连晟的生母,当年,她原本与当时的卫国公世子薛望定有婚约,是自小就定下来的,算是青梅竹马了。可惜,还没得及成婚,沈夫人就去世了,沈大姑娘要守孝三年,这亲事就耽搁了下来。三年期满,还没等两家开始商议婚事,惠阳长公主萧泠月却看中了薛望,非要招为驸马。正巧沈将军那时牵扯进了逆王案,被下了大狱,薛家……就提出了退婚。”
荣瑾韵张口结舌。
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平日里惠阳长公主和卫国公看起来挺和睦恩爱的,真没看出来啊!
荣瑾晖继续说:“沈将军是独子,又没有别的近亲,膝下三个儿女,听说最小的公子当时还不满十岁。这下他下了大狱,沈大姑娘又被退了亲,可以说整个沈家的天都塌了。那薛望虽娶了长公主,但多少还念些旧情,就偷偷将他们姐弟三人藏在了一处别院里。”
说到这里,荣瑾晖停了下来,似乎有些不好再继续说下去。
荣瑾韵正想追问,突然想起了薛连晟的存在,她忍不住冷哼了一声。
真念旧情的话,又怎么会让沈大姑娘无名无份地跟了他,甚至生下了私生子?
想想也知道,等长公主发现了这件事情,等待沈大姑娘的,就只能是死路一条了。
她有些气闷,“沈大姑娘和薛望无媒苟合,甚至珠胎暗结,所以才气死了老父亲?”
荣瑾晖轻咳了一声。
这韵儿如此口无遮拦的……是不是不大好啊?
又想起她都能做出主动去向薛连晟求亲的事情了,算了,就当没听见吧!
他继续解释道:“消息传来,沈将军在天牢中……气急攻心而亡。”
荣瑾韵想起自己的小舅也是在天牢中暴病而亡,忍不住冷笑道:“真的是……气急攻心而亡吗?”
荣瑾晖缄默。
若是之前,他自然是相信的,可是知道了那位陛下的另一张面目,他就不那么肯定了。
甚至往深处想,沈将军为何会那么恰好地牵扯进逆王案?
那个当口,可是刚刚传出了惠阳长公主看中薛望,欲招为驸马的流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