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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上神与其在这里醉倒，倒不如为仙子做些实事。”司火殿仙长看向冥夜，冷声道。

在他们司火殿看来，苏芷根本就不该嫁给冥夜上神。

苏芷成婚前，是何其活泼开朗的女子，亦是他们宠爱的小仙子。

成婚后却是要处处委屈求全，哪怕最后一刻，自己的灵棺撞上的还是丈夫新婚的仪仗。

冥夜用力地睁开眼睛，发现是司火殿的仙长，举起酒壶。

他醉醺醺道：“苏芷已经离开了，本神……还能做些什么，什么也做不了。”

见着他这幅模样，司火殿仙长满腹的气，“是，仙子已经离开了，可司火殿还在。”

他转念一想，道：“三位真火是仙子的本命火源，若是真火复燃……”

仙长说得有些隐晦，因为他不能给出什么承诺。

却只见冥夜缓缓站起身来，看向水晶棺中身着素白法衣的苏芷，道：“你放心，本神与司火殿一同等你回来。”

——

冥夜没有和司火殿仙长一同回司火殿，而是回曦园打整了一番之后，去了凌霄殿。

天帝见着清醒的冥夜倒是有些意外：“清醒了？”

冥夜给天帝行礼，“是。”9

“兄长，三味真火之事拖延不得，是否要让溪华上仙兼任司火一职？”

看到冥夜总算开始振作起来做正事了，天帝也是松了口气。

“此事朕需得与溪华商量，苏芷刚走，她……”天帝欲言又止。

“兄长，溪华上仙究竟有何难言之隐，不妨直说。”冥夜早发现了不对。

按照溪华上仙宠妹的性格，但凡没有什么隐情，怎么会让苏芷去涉险？

天帝面色凝重，却仍旧不答。

冥夜追根刨地：“兄长如今是连冥夜也信不过了么？”

“到了何种境地，才会让没有任何战争经验的苏芷前去与身经百战的修罗对战？”

“兄长不必用‘出其不意’的理由来搪塞我，我不信。”

看他今日势必要得个结果才肯罢休的架势，天帝自知瞒不住了。

“你可知十年前为何溪华上仙要你娶苏芷？”

冥夜疑惑地看向天帝：“与这有何干系？”

天帝转过身，看向凌霄殿的宝座，声音夹杂着些许疲惫。

“溪华在十年前与修罗的一战中，被魔界奸细暗算，与修罗对战之后，虽然打退了修罗，却也……修为散尽。”

“修为散尽”这四个字几乎像是霹雳一般炸开在冥夜的耳边。

此刻他终于明白了，为何兄长要瞒着这件事情。

他听见都如此诧异，若是让仙界与魔界知晓，只怕将不得安宁。

溪华上仙虽不曾被封为战神，但与战神别无二致。

她的法力是六界公认的强大，也算是仙界的定海神针。

“兄长为何不派我出征？”冥夜疑惑道。

天帝道：“因为仙界不能没有司法天神。”

他接着说：“溪华带伤上阵，虽打退了修罗，却散尽了修为换来了十年安宁。”

“她担心苏芷无人照顾，便求朕将一心爱慕你的苏芷赐婚于你。”

言罢重重叹息：“溪华的身体状况，瞒不住苏芷，所以纵然苏芷那般爱你，却仍旧选择了出征。”

“冥夜，苏芷已去，望你能分清爱意与愧疚，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