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欢闻言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你连裴公子吃多少都知道?”
傅知宁:“……”不想跟你说话。
当着百里溪的面,阿欢到底没有打趣得太狠,只是笑着将碗接过去,又往碗里压了两勺米饭,直到碗里结结实实的才递给百里溪:“今日的午膳是我与知宁一同做的,这几道是没放姜蒜的,裴公子快尝尝,可还合胃口。”
百里溪听到没放姜蒜,抬眸看了傅知宁一眼。
傅知宁没有察觉还在看阿欢劝饭的样子,心想到底是不知者无畏,如今整个大郦,还有几个敢像她这样跟百里溪说话的?
幸好百里溪心情不错,没有计较她的无礼,接过碗筷便尝了尝饭菜。
“如何?”阿欢好奇。
傅知宁也跟着好奇,不知他吃不吃得惯。
“火候很好。”百里溪夸道。
阿欢乐了:“这不巧了?知宁只负责了火候。”
“是么,”百里溪看了傅知宁一眼,“还真巧。”
“她不会做饭,也只能负责火候了,不过裴公子是真不知道,还是……”
阿欢话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块米糕。
“凑巧吧。”
百里溪回答阿欢没问完的问题,将傅知宁面前的热茶挪到自己这边,阿欢再次冲傅知宁眨了眨眼睛。
“食不言,寝不语。”傅知宁面无表情。
阿欢怕把人惹毛了,忍着笑乖乖吃饭,傅知宁松一口气,又帮百里溪盛了碗汤。
吃完饭,傅知宁和百里溪便离开了,走的时候何生还在门口,流làng狗一般眼睁睁地看着几人,却不敢再像之前一样冒失上前。
阿欢无视他,直接将傅知宁和百里溪送上马车,便转身回家了。
马车上,傅知宁突然想起什么,掀开车帘便要叫阿欢,结果就看到阿欢正与何生说话,虽看不见阿欢的表情,却看得出何生都快哭了。她沉默一瞬,抿着唇将车帘放下,结果刚一坐好,便对上了百里溪似笑非笑的眼神。
傅知宁默默别开视线。
马车在路上走了一阵,车夫突然问:“裴大人,知宁小姐,再往前便是家里了,可是要先送小姐回家?”
“好……”
“直接送我们去府衙。”百里溪打断。
傅知宁无言地看向他。
“忘了?先查账本,再游湖泛舟。”百里溪提醒她。
傅知宁:“……”
她有千言万语想说,可惜对方略一整理袖口,便露出了编织jīng细的手绳,她只能默默闭上嘴。
一刻钟后,傅知宁又一次在府衙门口下车了,跟着百里溪进门时,她想了想吩咐车夫:“你先回去,告诉舅母我在裴大人这里,晚上就回去了,叫她不必担心。”
“是。”车夫应了一声,便驾着马车离开了。
“傅小姐果然懂事。”百里溪不怎么有诚意地夸一句。
傅知宁看他一眼,默默跟着他往书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