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如意点了点头。
“那你把东西给我,我去送,顺便去看看她。”傅知宁笑道。
徐如意连忙答应,叫丫鬟从屋里拿了包袱给她。
傅知宁接过来便去了后门,等待车夫套好马车来找她。
正等得认真时,冯书突然匆匆赶来:“知宁,你要出门?”
“是呀,”傅知宁说罢,见冯书也是穿戴整齐,“您也要外出?”
“这似乎是你舅舅的腰牌,我也没见过,怕是什么重要物件,刚才掉在厅内了,我想亲自给他送去,你既然要出去,不如你顺便送一下吧。”冯书说着,将腰牌递给她。
家里人少,徐正平日又骑马出行,所以家里只有一辆马车,两人同时办不同的事确实麻烦。傅知宁接过腰牌,答应后便离开了。
“先给你舅舅送去。”冯书叮嘱。
“知道啦!”
马车出发,傅知宁独自坐在里头,拿着腰牌反复观看,越看越觉得上头的花纹眼熟,仿佛在哪里见过。
正想得认真时,马车也渐渐到了城门楼。傅知宁下马车找到舅舅,将腰牌jiāo给他。
“这不是我的。”徐正皱眉。
傅知宁一愣:“不是你的?”
“不是。”徐正非常肯定。
“不是你的会是谁……”想起来了,这腰牌上的花纹,跟司礼监内的承重柱雕花很是相似。
傅知宁也没想到自己就是出来溜达一圈,也能被绑到百里溪面前,当和那双清俊眼眸对上时,她只剩下生无可恋:“裴大人。”
“傅小姐。”两人疏离地打招呼,仿佛昨晚没见过。
“你今日醒得真早,”冯书一见她便笑,“jīng神头也不错,看来昨晚睡得不错?”
话音未落,某道淡漠的视线便落在了她身上,傅知宁gān笑一声回答:“睡得很好。”
百里溪视线移开。
“我就说药材有用。”冯书嗔怪地看向徐正。
徐正不服气,可昨晚显然被妻子教训过了,这会儿也不敢顶嘴。
众人说着话落座,傅知宁好巧不巧再次坐在百里溪旁边,开始了如坐针毡的早膳。
“裴大人,这几日排查户籍可有什么收获?”徐正只要一见到百里溪,便忍不住聊正事。
傅知宁拿了块糍粑。
百里溪面色平静:“目录繁多,此次巡查的人又少,多日来才查了一部分,实在有心无力。”
“安州往来商客诸多,每年定居、迁移的都不在少数,裴大人觉得头疼也属正常,若裴大人需要,倒是可以向衙门借些人手,想来还能快点。”徐正建议。
傅知宁吃完糍粑,又剥了个jī蛋。
百里溪唇角浮起一点弧度:“圣上派我巡查,不好假手于人。”
徐正闻言,才意识到自己的话多有不妥,虽然不知道百里溪此次前来的目的是什么,但显然不是他能多嘴的。
“是我多话了裴大人,还请不要见怪。”徐正忙致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