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知宁猛地看向他。
“你那劳什子的三年之约,骗得了父皇却骗不了孤,”赵良毅慢慢bī近,“孤想要的女人,还没有得不到的。”
“殿下自重!”傅知宁声音猛地高了起来。
赵良毅却不在乎:“你放心,孤今日还有事,不会动你,只是来向你讨个信物,省得你将来脑子糊涂,看上孤那没出息的大哥。”
说着话,他朝她伸出手去,傅知宁急忙后退,避开之后想也不想地往外冲,却在跑出两三步后,直接被赵良毅攥住了手腕。
“这般有力,倒不像是病了。”赵良毅低沉地笑了一声,眉眼间皆是狩猎的愉悦。
傅知宁再顾不上什么尊卑有序,拼命地挣扎起来,可惜男女体力悬殊,任由她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赵良毅。
赵良毅勾着唇角,便要将她往chuáng上拖。傅知宁脑子轰地一声,想也不想地咬上他的胳膊。
赵良毅没想到她敢咬自己,火气蹭地上来,想也不想地伸手便要打她——
“二殿下。”
清冷淡漠的声音突然响起,赵良毅举起的手一僵。
傅知宁趁他分神,急忙挣脱跌跌撞撞跑到门口,想也不想地躲到了来人身后。
门口,百里溪神色莫辨,无喜无悲地看着赵良毅。
赵良毅整理一下衣衫,无所谓地看向百里溪:“内相怎么来了?”
“咱家奉圣上之命,前来取傅小姐抄写的经文。”百里溪缓缓回答。
周围宫人将头低得更深,半点反应都不敢有。
两位娘娘心思各异时,傅知宁正在屋里病怏怏地招待客人。阁内的小姑娘们听说她生病后,都来看了看她,就连平日眼高于顶的吴小姐,也叫人从宫外送了支山参给她,只有李宝珠空手而来,还yīn阳怪气地说话,徐如意气得将人撵了出去。
接待完客人,屋里彻底安静下来,傅知宁长舒一口气,总算可以安心‘养病’了,皇后和贵妃也没再召见她,只是派人送了些补品过来。
日头东升西落,一天又一天,转眼就到了正月十四,明日就是元宵宫宴,宫宴之后的第二天,就可以出宫了。
“不管怎么说,总算是要熬到头了。”徐如意简单收拾了一下衣物,长长地舒了口气。
傅知宁也表情轻松:“是啊,就快到头了。”
“佛经都抄完了,大家都很轻松,圣上和皇后都赏了许多好东西,贵妃娘娘今日还特赐我们去泡温泉,可惜你还要装病,只能待在房间里,不能吃也不能玩。”徐如意有些遗憾。
傅知宁却笑笑:“能平平安安就很好了,哪能什么都想要。”
徐如意撇了撇嘴:“要不我留下陪你吧。”
“你可千万别,”傅知宁忙拒绝,“你都陪我在屋里待这么多天了,赶紧出去透透气吧。”
“可是……”
“我又不是真病了。”傅知宁眨了眨眼睛。
徐如意闻言,只好答应了。
晚膳后,小姑娘们陆陆续续到院子里等候,待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便一同往温泉去了,偌大的倚翠阁瞬间静了下来。
傅知宁一个人无聊,便去chuáng上躺着看话本。没有徐如意陪伴,房间里静悄悄的,只有灯烛时不时响起哔剥的声音,她趴在chuáng上,眼皮越来越重,手里的话本也不知不觉掉到了chuáng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