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
王五点点头,接着侧身微微摘下墨镜用戏谑的目光看向安德烈娅:“突击检查,你的资本论看到哪里了?能不能简明地描述一下资本生产的总过程?不需要把所有术语都说得非常精确,能像伊里奇同志一样用比喻的形式说明白也行。”
“啊这……呜……”
天不怕地不怕的疯丫头顿时在摇摇椅上紧张不安地扭动起来。这幅样子哪里像是有师范资格证的小老师,反倒像是课上溜号时被点名的高中生,连身材都合适得很。
“你,你为什么非要挑这种事情报道……”
安德烈娅很没底气地狡辩着:“我就是很不擅长理论建设嘛,一看到比较复杂的理论就头昏眼花,我也不想这样子的……而且,而且就算我的理论再怎么不好,我们一起搞宣传工作的效果还是很不错嘛……”
“我就不讲那些大道理了,只告诉你一句远东罗马的古话‘思而不学则殆’。”
“呃……什么意思?我听不懂谜语。”
“意思就是说你天天胡思乱想却不看书,脑袋迟早要坏!”
王五举起手轻轻戳了戳安德烈娅的脑门。
“说得真过分……我明明一直在看你写的书好不好,怎么就不看书了。”
安德烈娅很不服气地甩动着超长双马尾防御王五的咸猪手。
“我怕的就是你只看我的书不看正经理论啊,以后要是胡思乱想搞出民布或者法团主义之类的玩意怎么办……”王五长叹一声。
“法团主义……这是什么东西?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不是什么好玩意,只要你好好学习导师们的理论就不需要担心了。”
王五也举起手边的核子可乐喝了起来。
不只是安德烈娅,他也觉得最近这段日子安逸得很。去年冬天保护伞公司虽然已经初具规模了,但王五和安德烈娅每天还是有很多工作要亲力亲为,每天都忙得像是被汉尼拔溜得团团转的罗马共和国。
今年保护伞公司被一大堆资本家私兵的帐篷围在中间,二人反倒没有什么工作需要处理了,毕竟想干正经的工作也没活可干。
他们每天除了享用地主家的余粮,考察各个黑科技项目的科研进展情况,去食堂或者技术要求不高的工作场合帮帮忙,在公民大会上和大伙一起聊天打屁,再就是和其他闲出屁来的同志们一起躺在城墙上晒太阳。
由于大雪封山,保护伞公司重装保护的运输队在这几个月也暂时陷入了冬眠状态,把所有力量都收缩到狄奥多西二世墙内。
反正仓库里的粮食还有的是,土制武器弹药也积攒得足够多了,暂时断绝和外界的交流也无所谓。至少开春之前是不需要担心补给出现问题的。
员工们的生活不仅一点都不匮乏,还有很多文娱活动可以享受,甚至还有闲情逸致一边思考人生一边晒太阳。安德烈娅就是闲得都开始走马灯了。
而壁外雪原上的那群倒霉蛋所经历的情况可以说有天渊之别。他们现在可没有什么心情思考人生,反而是正在怀疑人生——因为资本家们的倒行逆施又一次刷新了他们对吝啬鬼一词的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