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后,奴才急急的奔了上来,噗通的跪下,手里拿着一封信:“不好了,不好了,负责戏台的两人跑了,只留了这封信。”
太后眉头拧紧一把将信抢了过来,认真的看了看。
忽而,她怒的一把砸到凤思吾身上:“凌王妃!你给我好好解释一下里头的事!若是你解释不清楚!今日怕是你回不去凌王府!就算凌王殿下亲自来要人也没有用!”
凤思吾蹙了蹙眉捡起信粗略的看了一眼,她嘲讽的勾了勾唇。
也没什么,信里就是说凤思吾给了两人各自一百两让他们把香包放在那里,趁着小戏子在唱戏把小戏子推过去踩着摔下来,目的就是为了撞到那个灯柱砸伤太后。
但是他们见着事情真的发生了,那无辜的小戏子被摔的这么惨,顿时才反应过来事情闹大了,他们立即卷款跑了,还写了一封信交代这些事,为的就是让凤思吾服罪。
呵,这算不算是死无对证?
人虽然没死,但是跑路了,一时半会儿的找不到人,这封信就是证据了。
凤思吾冷嗤了声。
哎,刚才她还觉得月落郡主挺聪明的,现在么,只觉得她是个蠢货,真是画蛇添足!
她当着众人的面儿将信纸铺在桌子上,手指指了指上方的字:“这些字倒是写的挺漂亮的呢,这一首漂亮的簪花小楷,怕是没有一点点功力都写不出来。
若是我认的没错,这一手字应该是师从大顺名师刘崇,没想到宫里的两个管戏台的奴才都读过书,更重金礼聘让刘崇来教写字,嗯?”
闻言,一众人纷纷的凑了上前来,在座的宾客无不都是上流人士,这点鉴赏力还是有的,刚才不过是众人的心思和目光也没往这上头放,眼下听着凤思吾提出来了,不少人也点头。
“确实是师从刘崇啊,你看看这笔锋和笔触还有力道,与刘崇的如出一撤。”
“只是妙而不精,没学到刘崇的精髓啊。”
“我也觉得,这就像是个花架子,虚有其表。”
眼看着众人差点要把目光转移到品鉴书法之上了,凤思吾翻了个白眼,提醒道:“虽然写的没有大家风范,但是看得出是有功底练过几年的,而且师从的是名师刘崇,这一份待遇就让很多人不能企及了,可没想到太后娘娘这么大方大气,就两个看管戏台的杂工都给聘了名师,实在是佩服啊,太后。”
蓦的,太后那张脸刷的就绿了,奴才就是奴才,哪里值得去请什么名师来教导,方才她只是着急找人定罪,一时间没多想。
可凤思吾这么一说,她又不是傻子,自然知道这绝对不可能是自家那两个奴才写的书信。
太后冷哼了一声:“哀家相信宫里的奴才没人请刘崇来教,那两个奴才也目不识丁,这书信他们写不出来,但怕是这书信另有其人写,能师从刘崇的,我可记得当初城内只有四户人家请到了,其中一家就是将军府,凌王妃,我完全有理由仍旧怀疑你自写的,自导自演了这么一出!”
噗嗤。
凤思吾忍不住笑出声来:“太后,你这话我都懒得反驳,但是你去问问就知道了,当初将军府请的刘崇到底是给谁教的,你不信我的,可以去问问我父亲?”
人群中立即有人站了出来。
“我之前去过将军府见过一次,刘崇是去教凤家二房的。”
“啊,你这么一说,我就想起来了,之前凤家二房那个不是还写过一幅字博得好评么,刘崇还给她落了款说是自己的得意门生。”
“对对对,我也想起来了。”
“凤家二房那个女儿虽然没了,但是前段日子我还看到刘崇去了太傅府呢,说是教月落郡主练字,还拿之前凤家二房那个女儿的字给她看呢。”
凤思吾差点没忍住要笑出声。
哦豁,月落郡主啊月落郡主,让你不要出这么多的风头,现在被抓住痛脚,还怎么反驳?
见状,月落郡主急的跺了跺脚:“凌王妃!你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你是说我和那两个奴才联合害一个小戏子吗?我这是为何!就算刘崇来教过我一段时日,我也能写的一手簪花小楷!但是也不代表这就是我写的啊!”
“那不代表是你,你怎么就能用一个我制的不知道谁卖了拿了的香包来污蔑我?”
凤思吾叹口气,这些人啊,实在是太蠢了,她都没办法配合啊。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