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
钟博彦浑身发抖。
太傅大人向来溺爱嫡长子,眼下一听,急了:“博焱,你不许无理,几个板子而已,我挨得住!”
“不行!”钟博焱拉住了太傅大人,神色严肃,“父亲,你心疼大哥没错,但是你想过没有,如果此事传出去,大哥会遭人非议。
咱们太傅府的名声本来就因为风清婉的事岌岌可危,现在再传出大哥看着老父为自己恕罪挨打都不出声不帮忙,这像话吗?”
太傅大人怒道:“我看今日的事谁敢传出去!”
“自然有人会传。”
心腹无奈的看向凤思吾和夜凌寻。
太傅大人噎了下,对,太傅府的人他能操控,可还有凤思吾和夜凌寻这两没法操控的刺头儿呢!
好不容易因为风清婉上回的是他们搭上了凤思吾这一条腿,进而接近了夜凌寻。
谁知道一朝被打回原形!
现在还有撕破脸的趋势!
最郁闷的是钟博彦的娘这几日去了寺庙里闭关祈福吃斋念佛。
要是她在的话,还能去和凤思吾说上两句好话,搞不好能混过去?
真是的!
怎么凤思吾变了,夜凌寻现在也跟着变了?
到底凤思吾和夜凌寻现在的关系怎么就变得这么好的?
气死!
深呼吸了一口气,太傅大人像是下定了决心看向钟博彦:“你媳妇儿惹出来的岔子,我已经替你挨了几个板子了,剩下你去!”
“什么!”
钟博彦和心腹都愣住了,两人互看了一眼,急急的跟着下人奔了出去。
才到前厅,他们就听到前厅传出来声音。
“太傅大人,你爱子心切,本王妃甚是理解,只是你这么大年纪了还要代替儿孙受罚,这似乎让人于心不忍啊。”
凤思吾挑着眉悠然的看着太傅大人,虽然她话是这样说,但是表情戏谑挖苦的很,完全没让人感觉到她一丁点的不好意思。
也是,她凤思吾向来都觉得子不教父子过嘛。
太傅大人趴在长条凳上,已经被打了五个板子了,他气的咬牙握紧拳头:“凌王妃,你今日就是来找茬的,还带了皇帝的口谕,下官可没觉得你于心不忍!”
凤思吾轻嗤了声,悠悠的道:“我堂堂凌王妃,在城外遭到一大批刺客的刺杀,凌王殿下为了救我可是受了重伤,好不容易才活下来了,这个仇我能不给我家王爷报吗,嗯?”
太傅大人气的半死,咬牙切齿的怒视凤思吾:“凌王殿下擅自回京已经是大错,再加上……”
凤思吾打断他的话,慢悠悠的走到太傅大人跟前,耐心的解释:“诶,凌王殿下擅自回京已经和陛下说清楚了,那是因为在永安就发现了一个细作的窝点,据细作的口供,还有不少的细作流入了京城。
在天子脚下皇城根儿下都有细作,这还得了,这不是威胁到陛下和老百姓的安危么?我家王爷那是为了大顺百姓。
为了陛下,这才偷偷回来想要生擒那一伙人,可惜了,本来就要成功了,是你家儿媳妇儿找了外人闹了一出刺杀,害的我家王爷受伤。
这会儿不仅有很长一段时间要养伤去不了永安驻守,还打草惊蛇放跑了那些潜在的细作,陛下龙颜大怒,本来是要太傅府一干人等进宫问罪的,还是我家王爷给求情,陛下才网开一面,只罚一百个板子就好。
再说了,这事儿是你儿媳妇做的,冤有头债有主,确实是应该找你儿媳妇儿,可惜她现在肚子里有孩子,未免伤了孩子,只能由钟少爷代劳,谁知道太傅大人您心疼,要替罚,那本王妃也是无可奈何的呀。我说的对不对,王爷?”
在旁边慢条斯理的抿着茶水的夜凌寻微微的点了点头,一副你说的都是对的模样。
见状,太傅大人气的半死,咬牙道:“你说是月落做的,可有证据?”
“哦豁,太傅大人您这是侮辱皇帝的智商嘛?”凤思吾叹口气,“还是觉得陛下是个听信谗言的昏君?若是没有证据,陛下也不会信,这口谕也不会有的呀,不然咱们进宫在陛下面前对峙。”
“你……”
太傅大人那张脸都绿了。
夜凌寻声音淡淡的,听不出任何的起伏,但是极为阴冷:“本王很久以前就和朱家的暗卫交过手,那一批刺客的功夫路数和朱家那边的一模一样。
再者,本王听闻朱家府的暗卫是从小就养起来的,为了体格强于他人,是从小喂药泡药浴的,若太傅大人觉得本王的话不可信,无妨,大可以找仵作验尸,当然,朱大人的口供也在呢,够直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