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思吾在一本野史里找了找,指着一段儿话:“那你再看这里写的,礼部侍郎的儿子出席官宴,却被发现脸上有伤,两只眼都肿了,夫人也没带,这说明什么?”
“这……”
海棠反应不过来。
凤思吾又道:“这一条不正是和前面正史写的很是不对吗,如果他的妻子真的像这本说的那样十分大度善解人意,那么他出席宫宴的时候,就算受了伤也不会不带自己的夫人。
可他不仅那会儿受了伤,夫人也不在身边,更没有带妾侍。按着大顺的规矩,若是成亲了的人,基本都要带正室夫人出席,不然别人会笑你家庭不和睦。
你扩散性的想想,那不就是说他的百合其实根本不是正史里说的那样十分大度善解人意,反而是凶悍善妒,平时还会与他大打出手吗?”
海棠一惊,崇拜的看向凤思吾:“王妃,你……你太神奇了!”
凤思吾挑了挑眉:“这些正史野史,本王妃看的多了,以前在宫中不是还让史官专门给我收集写着好玩儿么,这点套路你都看不清楚。”
海棠吐了吐舌头。
凤思吾看了看外头的天色,赶紧低头跟海棠开始比对正史野史各种书本。
等她把所有的都整理好,已经是夜幕降临。
凤思吾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海棠给她端了参茶进来,她随口问了一句:“夜凌寻呢?”
海棠应了声:“殿下还在书房批阅公函呢。”
“那你也给他端一杯过去好了。”
海棠点点头又出去了。
凤思吾扒拉了纸张过来,手里的画笔一气呵成,等海棠回来的时候,她已经画了一百多幅了,她这速度简直惊人!
“就说我不会画鸟绣鸟了,但是不耽误我画人呀!”
凤思吾满意的点点头。
海棠回来了,轻轻的把门掩上:“王妃,王爷已经喝了参茶了,不过……”
话没说完,海棠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凤思吾画的画儿,脸色忽而就红了:“这……这画的是……”
凤思吾气喘吁吁的追上夜凌寻:“你,你真的把印鉴就这么给我了?你……你也不怕我把你的银两都挥霍光了?”
夜凌寻像是看白痴似的睨着他:“本王银两太多,正想找人帮着挥霍一些,减轻银号的负担。”
好霸气!
有钱人!
凤思吾心里的小算盘打的满满的,看来抱紧夜凌寻这条粗大腿,对她在大顺的发展很是有利啊。
夜凌寻眼睛动了动,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不自觉的勾了勾唇,可等凤思吾抬头的时候,他嘴角上的那一抹笑容又迅速的隐去,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如既往的冰冷。
清泉小筑。
“海棠,百合情况怎么样了?”
凤思吾一进门就喊。
海棠匆匆的出来,见着夜凌寻也在,她赶紧道:“百合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了,刚才醒过来一回,只是看着情绪挺低落的,现在又睡过去了。”
闻言,夜凌寻眉心拧了拧:“这是怎么了?”
凤思吾叹口气,言简意赅的道:“那还不是你的心上人风清婉干的好事,大街上碰到风清婉刺激了百合一把还推了她,没死也半条命。”
夜凌寻俊脸微沉,也没说话,迈步朝陈氏的屋子走去。
海棠小跑着奔到凤思吾身边:“王妃,你刚才去哪里了啊,急死我了……”
“没事。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凤思吾伸手捏了捏她的脸。
夜凌寻又出来了,他冷着脸吩咐侍卫:“来人,去济世堂找王掌柜,让他把所有的昂贵的药材带过来,千年人参什么的不能少。”
“是!”
“是!”
侍卫转头快步的奔了出去。
凤思吾勾了勾唇,突然凑了过去:“王爷,你是第一回这么关心我的婢女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