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金蓉抬眼看向谢知栩,见他面带笑意,便也知道今日一事正合他心意。
庄金蓉压下心中的不快,收起眼中的不甘,沉默的喝着茶。
身旁的宋佳书,看向云落昭的每一个眼神都带有刺一般。
今日的生辰宴,就这么以意想不到的走向结束了。
傍晚。
云居阁。
云落昭从马车上下来,在门口,何小小等三人面色都不是太好。
今日生辰宴上,圣上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
圣上想必知道了他们一开始是要做假,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云姐,难不成,你真要嫁给那个谢国公?”
何小小担忧的看向云落昭。
碧语也担忧且疑惑的看着云落昭。
云落昭看着两人,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此刻的云落昭,倒是头一回陷入了未知的路中,云落昭迟疑地说,“这,我也不知道。”
“今日谢国公冒着巨大的风险,仍然愿意帮我,配合我,和我合作,我一时之间竟不知该怎么做了。我本闪过一万种想法,最后实在不行……还可以逃。只是没想到谢国公真的愿意出手相救,我本以为他会藏起婚书,闭口不言。”
“如今他这般……这般大义,我竟不知该作何打算了。”
何小小苦恼着脸,“就算下下策是真的要逃,云姐您的父亲一事,还是需要在大梁内查的,若是到时候逃回了灵清山,也不好伸开手在大梁内,尤其是京城内查。”
云落昭沉吟了一会,“那日,谢国公来告诉我一个线索,那时关于敌军首领范建偷偷摸摸出营之时,身旁曾有个身材矮小之人,口音乃是大梁人,蹀躞带上挂着一个针包,那针包的图案,正是恒医堂的坐诊大夫特有的。”
“你是说!?这事竟然还跟恒医堂有关系?”
碧语惊讶地张嘴,“对啊,恒医堂素来与我医品堂不对付,那堂主张运价更是多次与老爷作对,说不定……他们就是和那敌朝有了关系,并且利用什么手段,让他们来了大梁,然后摸进云家!”
何小小震惊,“那这事可就严重了,若是真的,那恒医堂便是私通敌朝之罪,应当处以极刑!”
何小小拔出剑,冷冷道,“我这就去恒医堂质问那张运价!”
云落昭阻止了何小小,“且慢,明日便要去恒医堂门口收回恒医堂,到时你我正常上门质问他,此事多半与恒医堂脱不了干系。”
何小小收回剑,冷哼一声,“明日定叫他什么都吐出来。”
那范建死了,范筒也逃了。
范建死在沙场上的那一刻,最大的线索就这么断了。
云落昭微眯凤眸,杀死范建的……是周衡安。
据谢知栩说,周衡安杀死范建乃是突然之举,长枪从远处横空飞来,穿破了范建的喉咙,一招封喉。
此举十分不对劲,周衡安的理由也十分蹩脚,说是看范建即将伤害谢知栩,所以情急之下才出手扔枪。
可这说法十分的站不住脚。
恒医堂有鬼,要查;周衡安也有鬼,也要查。
“小小,你今晚,先别去恒医堂,你要去的,是另一个地方。”
“哪?”
“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