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胖子坐在副驾上,和吴邪有说有笑的,只字没提这两个月的事,只说是想念他们的友情了。
吴邪一个字没信,但是也没非在车上问,等到了吴山居,进了门,让王盟带着张扶灵和张起灵逛一逛吴山居,借机支开他俩,才单独问胖子到底怎么回事。
胖子沧桑地叹了口气,说:“小哥想找记忆,所以我就带着他来投奔你来了。”
吴邪皱着眉表示不理解。
“小哥想找记忆直接问榨菜不就好了?他的事情榨菜就算不是全部都知道,应该也能说个大概吧。”
胖子瘪了瘪嘴,挤眉弄眼地把吴邪拉到一边,小声说:“可拉倒吧,她根本不想小哥记起来,不知道藏着什么秘密。自从发现小哥记不住事情了,她立刻变了张脸,那张嘴能说出朵花来,小哥都要被她忽悠瘸了。”
吴邪不解:“怎么回事?”
胖子:“小哥刚醒过来的时候什么都不记得,一个劲儿地往外跑。我一开始还想他是不是不喜欢医院,后来发现不是,他一个劲儿地往医院地下室跑,直到妹子过来才消停,从这开始我就怀疑有隐情,你还记得文锦笔记里说他们在海底墓晕过去醒过来之后就在疗养院的事情吗?我怀疑小哥和榨菜也被困在疗养院里了。”
吴邪听到这里,脸色一下子难看起来。
“你是说文锦阿姨说谎了?”
胖子摆了摆手,“不一定就是陈文锦说谎了,也有可能他们并没有关在同一个地方。我总觉得小哥刚醒来的样子,像是对什么东西应激了。”
吴邪低下头重新开始捋陈文锦的笔记,思索到一半突然想起一开始的话题并不是这个,又抬起头对胖子说:“你接着往下说。小哥想找记忆,然后呢?”
胖子也想起来说到一半的事,一拍手接着说:“小哥不是什么都不记得吗?他就记得榨菜,榨菜说啥他信啥。榨菜一开始说他是东北人,本来我还觉得挺靠谱,直到她说小哥那一双大长腿和惊人的柔韧性是因为东北冬天下雪,地面太滑劈叉劈出来的,我踏马才知道她根本没安好心。”
“我本来以为以小哥的洞察力,这屁话他指定不能信,结果小哥点了点头还真他娘的被她忽悠住了,还问自己那发丘指又是怎么回事。”
吴邪点头:“啊,这个确实不好隐瞒。”
胖子深吸一口气,“你知道她怎么回答的吗?”
吴邪:“怎么回答的?”
胖子捂着脸:“她说小哥以前是干美容美发的,是剪刀手爱德华,所以那两只手指才那么长。”
吴邪:“……”
胖子接着说:“你看我这个头。”
吴邪呆滞地看着胖子脑袋上的光头。
“刚见面的时候我就想问了,你怎么了?出家了?还是被抓住进去走了一趟?”
胖子摇了摇头,肩膀一耸一耸的。
“本来小哥上手就想来个八卦图,剃了一半我发现不对,赶紧叫停,但是已经来不及了,最后只能剔成这样。”
吴邪也深吸了一口气,他问:“然后呢?”
“然后,然后小哥就真的去干了几天的美容美发,那店里一下子涌进去一大堆大姐大妈,个个都奔着小哥去的,小哥双拳难敌四手,腹肌都差点被她们摸平了。”
胖子像是想起了不堪回首的记忆,脸上露出了痛苦的表情。
“小哥就开始怀疑了,但是榨菜就说‘啊,对,我确实骗了你,你是新疆人,咱俩以前在新疆卖囊,你还有个新疆名字叫亚里坤。但我也不是有意骗你的,烤馕要徒手试温度,你那俩手指就是为了探烤炉温度练出来的。’”
吴邪:“小哥信了?”
胖子:“啊,信了。小哥失忆是真好骗啊。”
吴邪:“那你就看着小哥被骗?”
胖子立刻挺起胸脯,为自己辩驳:“那哪能啊,但是我一开始也被唬住了!小哥那手艺,你别说,你还真别说,和我有一拼。”
吴邪立刻表示鄙视,“你被唬住个屁,你就是想吃小哥做的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