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时谨既然决定要让贾云成不痛快,自然不会被外界的人所干扰。
“三皇子,我是太子太傅,也算顾朝数一数二的朝臣,你让这些人招待我,岂不是看不起我?”
贾云成早就听过梅时谨的威名,明白这是位极其腹黑的人,他不想招惹梅时谨多生事端,只能忍辱接下酒杯。
“太傅哪里的话,我自然是敬重你的,这杯酒,本殿喝下就是。”
有了梅时谨的开场,孟益谦也说出自己早就找好的借口:“三皇子,我虽不如太傅位高权重,可我也是真心敬佩皇子,三皇子不会厚此薄彼吧?”
贾云成皮笑肉不笑:“当然不会。”
接下来的朝臣虽没有直接和贾云成喝上酒,却将贾国的大臣都给灌醉了。
如今整个朝堂上,贾国清醒的也只有贾云成一人,他撑住昏昏欲睡的头,用力守护着最后的体面。
当看到梅时谨满眼温柔的站到顾清沫身边,贾云成才明白自己为何被如此针对。
他怒极反笑:“顾朝的风水就是好,养出这样一帮情种。”
孟益谦看着不是个能喝酒的,仅一杯酒下肚,他的眼神就有些迷离。
借着这股酒劲,孟益谦来到顾清沫身边:“下官拜见长公主,公主万安。”
“如今正是宴会,孟大人不必多礼。”
梅时谨一眼就看出他想做什么,身体下意识的紧绷起来,悄悄的挪动到离顾清沫更近的地方。
近段时间的孟益谦是既高兴,又恐慌。
高兴的是,经过他锲而不舍的劝说,父母终于认识到他对此事的坚持,同意他婚后住到公主府,只要求他每月回去两次即可。
恐慌的是,梅时谨和公主的关系日渐亲密,他能察觉得到,长公主以前信任梅时谨是因为他是太子的太傅。
如今信任梅太傅,却只因为他本身。
这无疑给了他非常紧急的信号,让他明白此事不能再等了。
“长公主,陛下曾经让臣到御书房的事您知道吗?”
顾清沫颔首,这些是父皇对她的关心,自然会有人特意告知:“本宫知道。”
“臣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公主,如今我家中已经没有阻碍,只要公主愿意,我随时可以搬进公主府。”
离他们近的人惊讶的捂住嘴,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只是参加一场宴会却能听到如此惊人的消息。
他们不约而同的将视线转到顾清沫身上,想听到她会给出怎样的答案。
顾以尘却看向攥起双手的梅时谨,身为知道他心思的人,他自然想知道梅时谨该如何应对这修罗场。
梅时谨确实很是心慌,可他并没有如顾以尘所愿做出任何行动。
两男争一女虽能展现公主的魅力,却会让公主再次站到风口浪尖上,这是他万万不想看到的。
在他看来,他心悦顾清沫,是他们两个人的事,没有让他人围观谈论的道理。
顾清沫早已知晓孟益谦的心思,她做事不喜欢拖泥带水,也不愿给别人留下遐想的空间。
“孟大人,你的一腔真心本宫还是感动,可本宫只当孟大人是普通臣子,你的美意本宫只能辜负了。”
孟益谦虽然知道今天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结果,却也难掩神伤:“下官知晓长公主的意思,只是下官不会轻易放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