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楼雅间外。
密密麻麻的妖族刀斧手占满整个五楼。
楼下还是声色犬马进行时,楼上杀机四溢,奴隶楼内的打手们只等着房内的涂山紫君一声令下。
房内。
涂山紫君跪的柔弱无骨。
“粗鲁,实在是粗鲁。”
他揉着自已的手腕,抹了下不存在的眼泪,“二位的买卖可真不好谈。”
他说着,摸了摸脖子上的锁链,叹气:“能不能把这个解开,像是拴狗的,很侮辱狐。”
药晚笑意冷漠:“我看你们这奴隶楼内,奴隶人手一个脖圈,你这大掌柜不就好这口吗?”
药晚扯动锁妖链,这好东西还是莲止拿出来的,能锁住妖族的妖力。
涂山紫君被扯的嘶了声,表情幽怨,眼神却深邃,丝毫不带惧色。
“美人儿这话说的,可真不像个妖呢。”
药晚不与他废话:“听说你们奴隶楼内有一个一身毒血的奴隶。”
涂山紫君挑眉,眼里飞闪过一抹幽光,“原来二位是冲她来的啊。”
“一个毁了容的小奴隶,居然这么多人抢着想要,可真有意思。”
听到毁容两字,药晚眼角一抖,勒紧了锁链。
“毁容?”
涂山紫君感觉脖子快被勒断了,呛咳了起来,他面露痛苦道:
“美人儿手劲儿别这么大,都是长的美的,你对我温柔点不好吗。”
一股摄人的压迫感从药晚身上涌出。
涂山紫君感觉自已被恐怖灼人的气浪包裹,整个屋子里的温度骤然上升,像是被投入了熔炉之中。
他看药晚的瞳色微变,脸上少了几分散漫,沉声道:“不是我下令动的手,冤有头债有主,你别误杀朋友了。”
“她人在哪儿?”
“不在奴隶楼内,已经被太子给带走了。”
药晚目色幽沉。
涂山紫君怕她不信,刚要开口,莲止道:“他没撒谎。”
药晚看过去,莲止点了点头:“我能感觉到。”
他的莲心,可辨真伪谗妄。
这只狐一肚子坏水,但刚刚那句话,的确是实话。
涂山紫君诧异望去:“你可算说了句人话了。”
药晚眸色幽沉,“妖国太子为何要带走她?”
涂山紫君勾唇:“这我可不知道了。”
莲止:“撒谎。”
涂山紫君:“……”他愤恨的瞪了莲止一眼。
“大概是为了那女修的血吧。”涂山紫君没好气,嗤笑道:“她的血对妖族吸引力极大。”
“听说那日她被毁容时,一身血味儿弥漫,险些让在场的妖族都失了控,倒是太子来得巧,将人直接给带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