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
敖珞和敖瑾对视了一眼,双方皆是一脸凝重。
温月初感觉到了敖珞的微微震颤,发出一声轻笑,笑中带泪,眼里又是大胆的挑衅和疯狂的报复之意,她问敖珞,“害怕吗?你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样吗?你知道这一切都是拜谁所赐吗?”
温月初指着敖瑾,咬牙切齿道:“是他,你!当初我为什么要那么匆忙地嫁人,我为什么要选择一个我不爱的人,全都是他逼的!”
敖瑾神色漠然地看着她,面无表情。
温月初泪眼望着敖珞道:“你知道他曾想要杀了我吗?当初在你们家的凉亭里,若不是我出现得及时,我早就被他杀死了!他有多狠,你永远不可能知道,我爱他五年,我尽我所能地为他付出五年,我以为就算他不爱我,那五年的时间我在他身边多少能够让他感动一些的!”
温月初无法抑制,明知往事不堪回首,可再次忆起时,她仍是避免不了陷入进去。
陷得越深,才越痛苦。
温月初哭着道:“可是这个男人,真的没有心!你知道吗?他尽然可以毫不犹豫地致我于死地。我五年的爱意与付出,竟都抵不过他心里的一丝邪念。”
温月初脸上满是泪痕,嘴角却勾起,哭脸与笑脸同时出现在她面上,使她温柔端方的脸庞变得扭曲至极。
“你知道敖瑾为什么想要杀了我吗?因为他那见不得人的秘密,他那龌龊的心思!他怕我说出去,怕被外人知道他到底想要些什么,他到底钟情于谁?敖珞,你和你如此亲昵,我猜你们定是无话不谈吧!那你想不想知道,究竟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让他甚至想要杀了我。若你想,我可以说给你听的。”
温月初这话随虽是对着敖珞说的,目光却一错不错地盯着敖瑾。
她心里有些痛快,敖瑾越是不想她说,如今她越是要说出来!
反正她已经无路可走了,这个被她埋在心底里的秘密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她。如今她都这样了,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敖瑾让她这么痛苦,她也不会让敖瑾好过到哪里去!
最好让整个徽州的人都知道,他对自己的是怎样一副变态龌蹉的心思。
敖珞心里隐隐猜到了,温月初所要说的事,定然会对敖瑾影响至深。
可这里到底还有其他人,她不能让别人听见那些话,于是敖珞便贴近温月初,道:“那你说来听听。”敖珞说这话时声调极轻,轻得得让人以为十分温柔,可细细听来却浸着幽幽的寒意。
温月初看着敖瑾,笑说道:“你还记得,你曾大病过一次吗?那时,你可着急了。我亲眼看见他甚至亲了你的额头。你那一本正经,不近女色的好,原来不是不近女色,而是对自己的。敖珞,你的
敖瑾没有说话,仿佛这话语中大逆不道之人并非自己一般,他只是冷眼看着温月初,眼神落在温月初挟持的敖珞身上时,却又充满了温柔和缱绻。
而敖珞,听到温月初的这番话,神色却完全没变,仿佛早就知道一般。温月初满心不甘,她见敖珞并没有太大的反应,又咬牙道:“他对你有了男女之情!,敖珞,你说这恶不恶心!他还凭什么在这里耀武扬威,凭什么将我的感情弃若敝履!他才是最应该遭到报应,被所有人唾骂的那个人!”
温月初满脸癫狂,她迫不及待要看敖珞为之色变的神情了!
她要看到敖珞对敖瑾恶心,然后再在敖瑾面前杀了她,让敖瑾再也没有机会向敖珞解释!
之前每次,她都费尽心机想要毁了敖珞,结果次次都被她化险为夷。后来敖珞反倒轻而易举地毁了温月初的心血,让她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敖珞之于温月初,已不仅仅是嫉妒了,温月初恨不得敖珞死。
所以,她要在敖瑾面前杀死他最爱的人,他要让那个男人一辈子都活在无尽的悔恨之中。
既然得不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