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萱被禁足了半个多月以后,总算知道低头服软,承认自己之前都是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并给敖珞道歉赔礼,这才解了禁。
但她哪是肯吃亏的人,敖珞让她受了那么大委屈,她早就憋了一肚子坏心思准备报复。
她听说敖珞在被克扣用度后仍乐此不疲的拦截她和楚氏的炖品,气得不行,和楚氏商量了一番之后,决定先拿敖珞身边的安夏开刀。
这天,敖萱正在宴春苑一针一线的给敖瑾缝衣服,就看到一个丫鬟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进来。
“三小姐,不好了,安夏在厨房被大夫人押住了!”
“什么!”
敖萱闻言,立刻放下手中的东西匆匆忙忙地赶了过去。
等她赶到时,看到厨房外的雪地里遍布乱七八糟的泥脚印,楚氏身边的嬷嬷正拖着安夏出来。
安夏不住挣扎,看样子是吃了些苦头,脸颊上留着斑驳的指痕印,肿得老高。
而楚氏衣着高贵华丽,身披狐裘披风,站在一旁冷眼相看。
一个贱婢,也敢动她的东西?
她要是就这么算了,那这阖府上下都会认为她怕了敖珞,以后还怎么在侯府里立威。
她今日非要收拾了安夏不可。
本想趁着没有敖珞护着,把安夏打残了丢出府去。可没想到,敖珞竟然来得这样快。
敖珞冷冷出声道:“你们在干什么!”
安夏先前怎么被掌掴她都没哭,眼下听到了敖珞的声音,顿时就忍不住哭了起来。
楚氏眉头紧皱,一脸想要杀人的表情道:“珞儿,你来得正好,这贱婢手脚不干净,净做些腌臜事儿,早该打出府去以儆效尤了。”
敖珞皮笑肉不笑的道:“婶母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楚氏向身边的李嬷嬷使了个眼神,李嬷嬷便上前说道:“三小姐,老奴听厨房里的丫鬟说,这贱婢每次去厨房,都打着三小姐您的旗号,偷吃大夫人和四小姐的补品。这臭丫头仗着在三小姐身边伺候,就不是个手脚规矩的。”
安夏含泪朝敖珞摇头,“小姐我没有……她们冤枉我……”
敖珞敛下神情,问:“有证据吗?”
李嬷嬷道:“丫鬟亲眼所见,这还能有假。”
楚氏笑得尖酸刻薄,俨然一副胜利者的姿态,施施然道:“连一个丫鬟都敢偷鸡摸狗这么大胆,若是不严加惩处,我还怎么管理这个家?珞儿,我也是为家里着想,像这种口无遮拦、犯上作乱的东西,打死了也不为过。”
“婶母知道珞儿心善,不忍严惩她,就让婶母来做。回头婶母再给你找两个懂事听话的丫头去你院里伺候。”
说罢,楚氏也不管敖珞的意见,就命人要把安夏带走。
“站住!”
敖珞厉喝出声,锐利的视线扫过那两个嬷嬷,沉声开口道:“你们今天谁要是敢带走她试试!”
楚氏脸色变了变,敖珞这是当众打她的脸啊!
她道:“珞儿,你是觉得带走处罚太麻烦是吧?行,张嬷嬷,把棍子拿来,今个就在这儿打断了她的双腿,再丢出府去。”
楚氏知道此事要速战速决,不然等威远侯回来知道了,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她要把安夏赶出侯府,再安排两个信得过的丫鬟去宴春苑守着,看以后谁还在敖珞耳边乱嚼舌根。
而且就算事后敖珞闹到威远侯那,他问起来,她也已经有罪名给安夏安上。
不给敖珞来个下马威,她怕是都要无法无天了!
自从她回来,自己的儿子平白受了一百棍,女儿又被禁足在院子里病了一场。
楚氏早想给她点苦头尝尝了。
很快嬷嬷就拿了碗粗的棍子来,敖珞脸色一变,楚氏这是要动真格了。
她上前就去抢棍子,楚氏不甘示弱的忙叫人把她制住。
可敖珞哪里能让她得逞,施展拳脚就打倒了好几个人。
楚氏大惊,她没去过比武大会,只知道敖珞跟威远侯练过,没想到她竟这么厉害,顿时心觉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