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小石像攥在手中,石像竟极其烫手,心头的恐慌蔓延,让他无端不安。
“奇怪,他今日怎还未出现?”副将跟在容澈身后,语气狐疑。
容澈艰难的扶着胸口,将石像藏在怀中:“我要回去一趟。”
副将一愣:“哎,将军,您家在这边!”
副将大声喊道,可容澈头也不回的跑了。
“奇怪,容将军竟会擅离职守?”他跟着容澈十几年,还是第一次见到容澈这般惊慌。
容澈策马狂奔,马蹄声溅起满地雪。
他给陆家留了足够的守卫,可他不亲眼看看,心中难安。
他无法承受任何关于筎娘的意外。
“筎娘!”容澈横跨半个京城,骏马还未停下,他便飞奔下马。
还未进门,他便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慌乱。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镇国将军,浑身血液都仿佛凝固,一股寒意自脚底直冲天灵盖。
他疯了一般拍门。
哪知,只轻轻用力,大门便应声而开。
门房软绵绵的倒在地上。
容澈呼吸粗重,他清晰的听见自己心跳加速。这一刻他疯了一般朝后院跑去。
这时,他想起梦中的一切。
梦中,许氏死在一个大雪天。 。
“救……救……”大口大口的鲜血自他口中吐出。
眼前一片血红,血泪从眼角留下。
眼耳口鼻都开始溢出鲜血。
“你该死,你该死,你该死……”陆以珍眼神恍惚,仿佛失去灵魂一般。
男人手脚颤动,好似整个人要炸开一般。
“珍儿,珍儿……”许氏死死的抱着珍儿,仿佛还强忍着情绪,此刻嚎啕大哭。
“我的珍儿,你醒醒啊,珍儿!”
“我是娘,珍儿,你看看娘。”许氏抱着珍儿,她浑身寒的刺骨,她难以想象,这么小的娃娃赤着脚在雪地里穿行,该有多难。
男人惊恐的眼神定格,突的……
化作漫天血雨,整个人炸裂开来。
猩红的血迹,夹杂着浓浓的腥气,瞬间炸开。蔓延开来,腥气争相恐后的往鼻子里钻。
可陆以珍还不曾停下。
“该死,该死该死……”
曾经灵动的双眸变得黯淡无光,软萌的小脸蛋,挂着狠戾。
她赤着脚,踩着满地鲜血。
一步步往门外走去。
门外大雪纷飞,陆以珍一脚一个血脚印。
许氏哭着上去抱住她:“珍儿 ,是娘亲,你看看娘亲,求你看看娘……”许氏轻柔的抚着她的脸颊,热泪滴在陆以珍手上,她仿佛被烫了似的。
瑟缩了一下。
珍儿肌肤白嫩,脸上沾着血迹,看起来触目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