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氏眉头轻蹙:“过去瞧瞧。”
她说不出心里什么感受。
陆晚意是她亲自养大,当做女儿养的。也曾付出心血,付出精力,偏生,陆晚意却肆意践踏她的真心。
陆观哲养外室,她早早知晓。
甚至裴氏生产时,她亲自过去坐镇。
她一边嘲笑自己的愚蠢,却又心安理得的享受自己的照顾。
就连,当初珍儿出生,试图溺毙珍儿的婆子,都是陆晚意亲自安排。
许氏只想看看,她自食恶果。
马车行至忠勇侯府外,便被围观的百姓挡住了路。
陆晚意浑身衣裳被血浸湿,面上苍老可怖,露出的手腕上布满伤痕。
老太太哭嚎着抱着她:“晚意啊,晚意,你再撑一撑。”
“大夫马上就来了,我的晚意啊,杀千刀的顾翎,你竟敢磋磨我女儿!”
老太太颤巍巍的掀开她衣领,瞧见伤痕新旧交错,斑驳不堪,她当场泪如雨下。
“大夫怎么还没来?”
“裴小小,快去寻大夫啊!!”老太太哭的撕心裂肺。
陆晚意浑身是伤,她甚至不敢移动分毫。
今年府上多事,她早已忘记女儿许久不曾回娘家。
“这状元郎,是你亲自求的啊。他怎能如此对你?”老太太这一刻,突的想起当初许氏的阻拦。 。
许氏眼眸微瞪。
“而且,自珍儿出生后,你的日子越发好了。”
“你看清陆观哲,与他和离,甚至带走三子一女。瘫痪的砚书重新站起来,考取解元。”
“养歪的常宇,每天头悬梁锥刺股的念书。”
“政越也成功甩开苏芷清,变得上进又清醒。”
“而珍儿呢?被陛下认作昭阳公主,赐封号,北昭独一份的恩宠。连质子和四皇子,都养在珍儿身边。”
“到底谁贵不可言?”老太太越想越觉得自己猜中了。
“哎呀,当初你与裴氏同时怀孕。恰好裴氏在她身边,她是不是先入为主,误会了?”老太太真相了。
就连许氏,都一副被雷劈中的表情。
“好像……娘说的有道理。”许氏没说出口的是,她们能偷听珍儿心声,珍儿身负过人之能。
老太太眉开眼笑。
“好好好,忠勇侯府偷鸡不成蚀把米,真正的贵人连族谱都没上。”
老太太抚掌大笑。
许氏更是笑出了声,天啊,陆观哲要活活气死。
儿女不是亲生的,心心念念的贵人,也搞错了!
她真期待陆观哲知晓真相的那天。
午膳。
“珍儿,你昨儿夜里胃疼,今日可不许吃荤。多吃点素菜……”许氏将珍儿抱到身边。
满桌子色香味俱全的美食,陆以珍擦了擦口水。
“一定很难吃吧?”眼睛偷偷看着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