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躺在睡梦中,砸吧砸吧嘴。
天不见亮,陆以珍就被抱起来梳洗。
许氏比她早起半个时辰,早早便按照品级,梳妆打扮。
陆以珍眼睛都睁不开,早膳也没用,只喝了几口奶。
“太早了,太早了……”
“改时间吧……”陆以珍迷迷糊糊念叨。
【下回让皇帝爹爹,改到天亮。不然,我就不去了……】陆以珍在心里吐槽。
许氏抿嘴偷笑:“这可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哪能改呀。”
许氏刚出门,便见隔壁府门也正好打开。
一抬头,便瞧见个意想不到的身影。
容澈递上食盒,抱起珍儿,小心翼翼的将她送上马车。
“你……你你怎会在这?”许氏微怔。
容澈红着脸没吭声,他身后的小厮道:“我们将军,娶不到媳妇儿,被赶出家门咯。”
容澈偷偷瞪他一眼,偷偷看了眼许氏,眼神又飞快的闪开。
“这是早膳,知晓你们起的早,来不及用膳。”别说用膳,许多人进宫前,连水都不敢多喝。
许氏道谢后,上了马车。
“将军为什么同手同脚走路?”登枝不由问道。
“噗……”许氏一扭头,便见他浑身僵硬,同手同脚的爬上马。
笑的眉宇弯弯。 。
镇国公冷哼一声:“臭小子若敢养外室,老子生劈了他。”
“忠勇侯府老太太也是个拎不清的,咱俩可不能犯傻。”
老两口因儿子开窍,激动的彻夜难眠。
而许氏,也坐在床前发呆。
她幼年时,养尊处优,爹娘连女红都不忍她学。
出嫁后,为了陆观哲和老太太,她不知绣了多少,手指头不知戳了多少洞。
可送出去,无一人珍惜。
反倒是她当年随手捏的泥偶,容澈保存近二十年。
心中,没有触动是假的。
“娘,您怎么还未睡?”陆砚书敲门进来,马上要放榜,近来他极其忙碌。
“听说娘今日救了镇国府老太太,娘见到容将军了?”
许氏轻咳一声,轻轻点头。
“娘,您为侯府操劳十八年,被人算计,被人欺骗,从未被真心待过。”
“您值得更好的。”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骗局。
“不管娘会不会再嫁,儿子都支持您。”
陆砚书这段时日一直在用自己的人脉打听容澈。
容澈,确实极好。
许氏摇了摇头:“娘不会离开你们,不会离开家。如今生活极好,娘很满足。”许氏眼神坚定,她的儿子,她的珍儿,亦是从未被爱过。
她怎么忍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