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和舅母一定会打表哥,会把他关起来,甚至把他栓起来吧?
我有些担心,想知道他过得怎么样……”
说着,她忍不住红了眼眶。
“我知道了。”温知虞道:“我晚些写信时,将你的话一并写给世子。
除了这些,还有别的事么?”
“没有了。”江绿柳摇头:“表哥终究是舅舅舅母亲生的,他们应当不会把他如何。
只要知道他平安,我便放心了。”
温知虞点头:“好。世子的回信,大概要三日后了。
三日后信到了,我便派人去告诉你消息。”
“多谢郡主,您对我的恩情,我这辈子都不会忘。”江绿柳起身:“见郡主无恙,我便放心了。
郡主,我该回王府了,改日再来看您。”
温知虞也起身:“下次过来,直接让人带你来鹿鸣院即可。
我在禁足期间,不能离开长公主府,也回不了王府。
你若缺了什么,可直接去找王妃,亦可派人来告诉我。”
江绿柳应了一声,带人离开。
人影都看不见了,屋中还有人迟迟没有收回目光。
温知虞开口唤他:“阿琼。”
燕琼猛然回神,脸颊一片红:“郡主嫂嫂,怎么了?”
温知虞弯眸:“你觉得,一个年轻姑娘,出门露脸做营生,是件不好的事么?”
燕琼愣了愣:“我不觉得呀。”
“那,譬如江姑娘这般,在大庭广众之下表演跳竹竿舞的呢?”温知虞继续问。
燕琼脸又烫了几分,说话有些磕绊:“江姑娘的舞姿……很美很美……
我从未见过,有人在水上能把舞跳得这般好……
我觉得……江姑娘很厉害,她值得被所有人夸赞。”
“那,如果她继续跳呢?”温知虞问:“在七夕夜的护城河上跳,在中秋夜的新虞湖上跳,在元宵夜的宫宴上跳……
跳到二十岁,三十岁,甚至更久……”
燕琼有些呆:“……那她也太厉害了!等我三十岁时,也想看见她的竹竿舞。”
温庭瑞:“哇哦……”
温知虞笑弯了眸子:“阿琼,你的意思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