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安侯果真一大早就进了宫。
回来时,已是晚膳时间。
饭厅炭火旺盛,饭菜飘香。
“侯爷今日进宫,办的是如何了?”长公主问。
她问的是求皇上赐婚的事。
武安侯回道:“此事,皇上已经交给皇后来办,大约明日,皇后便会宣陶家贵女入宫。
等着吧,过两日便会得到消息。”
听见这话,温庭柏不禁捏紧手边的茶杯。
武安侯喝了口热茶,皱眉道:“我今日进宫,还得了另一个消息。”
“何事?”长公主问。
温知虞、温庭柏和温庭瑞也齐齐看过去。
武安侯没说话。
长公主见状,吩咐屋内伺候的侍从:“都退下罢。”
两排侍女躬身退下。
等人走了,武安侯才道:“今晨起,太子妃就喂不进药了,大抵是熬不过这个除夕了。”
温知虞闻言,睫毛颤了颤。
太子妃还是要死。
上一世发生过的事,这一世依旧还是要发生。
这个世界,有些东西变了,有些东西却没变。
她忽然想到一件事:燕止危落水。
据罪魁祸首——平侯袁铸次子袁丘事后的供词,他推燕止危下水,纯粹是看燕止危不顺眼。
他说,那夜燕止危一身红衣,太过张扬,晃了他眼睛。
事后,他也很后悔。
那场落水,简直来得莫名其妙。
而袁丘呢?
上一世,袁丘在街头与人斗殴,失手打死了一个国公家的小公子,入了诏狱,死在了诏狱里。
这一世,袁丘故意杀燕止危,长公主去找了皇上,袁丘被收入诏狱,如今生死未卜。
温知虞的脑海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腾而起,直冲天灵盖。
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阿虞?”
一只温暖的手,覆上温知虞冰凉的额头。
温知虞忽然醒转。
只见,父母亲与兄长、弟弟皆是一脸担忧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