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僵硬地转过身,又爬回马车,拿下来一个食匣。
他提着食匣,向自己居住的院落走去。
食物虽然吃干净了,但还需要洗一洗碗碟。他不是邋遢的人。
说不定哪天遇到,还要把食匣还回去呢。
欠着人情,不好。
口中哼着小曲,见管家迎上来。
“母亲歇了吗?”白羡鱼问,“昨日我给你的佛经,转给她了吗?”
“回公子的话,”管家道,“夫人已经歇了,佛经也已经转交,您这会儿,要到书房去一趟。”
“书房?”白羡鱼蹙眉问道,“去烧书烤火吗?”
白府的下人再清楚不过,白羡鱼最厌读书,也讨厌书房。
这是因为他小时候挨打,都是在书房里。
白羡鱼的记忆中,父亲回来的次数很少,每次回来,就把他叫到书房问话。三言两语后,便是一顿痛殴。
如果不是有禁止纵火的王法在,白羡鱼早就趁父亲不在家,把书房烧了。
他大步流星向前走,管家不得不拦住他。
“公子,老爷回来了。”
“什么?什么时候?”白羡鱼待在原地,倒吸一口冷气,下意识就觉得浑身发疼。
不过这回他应该不会挨打了。
他都快二十了,而且这回又立了功。
白羡鱼小心翼翼,推开书房的门,恭谨地站立,不敢看白泛兮的脸色,恭声道:“父亲大人,您回来了。”
管家掩门出去,白羡鱼抬头,见白泛兮坐在条案后,脸色发青。
发生什么了?
白羡鱼赶紧道:“父亲,儿子刚刚得到消息,圣上这回召您回来,是要您就任禁军统领。从今往后,您就是十万禁军统领,维护京都了!”
回答白羡鱼的,只有沉沉的两个字:“掌嘴。”
掌嘴,自扇耳光,对男人来说,这是比杖责还要屈辱的惩罚。
“父亲!”白羡鱼急急道,“儿子做错了什么?”
白泛兮从条案后走出来,一步步走近白羡鱼,抬脚踹向他的肩头,把他踹倒在地。
“做错了什么?”白泛兮厉声道,“你依附太子,参与党争,罪不容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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