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么几个旧臣不搭理赵炅,那也根本无济于事。
赵德昭有种隐隐的不安,赵炅这是要借着那么个捕风捉影的事儿,对他父皇留下来的一些老臣,进行彻底地清算了。
明明知道,那酒喝不得。
赵炅亲赐美酒,却是容不得你赵德昭推辞的。
那赵炅所用的酒器,都是从宫中带出来的,那酒倒入杯中,杯里的两条龙,竟然像是在那杯中的琼浆里游动一般。
“陛下,北等宫中的精美物件儿,可不是昭儿配用的。”
赵德昭很知趣地说道。
“没那么多计较。这天下都是咱赵家的,官家说了,你和德芳,还有你四叔的儿子,皆并称皇子。咱一家子,没有哪个不配用的。”
几杯酒下肚,叔侄的关系似乎亲近了好些。
再说起那高粱河之战。叔侄俩都能够找到一些话说了。
“三叔,昭儿的确是不懂行军打仗,但是却在军中,时常听到将士们的一些意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王继恩在一旁站着,听到赵德昭竟然开始松口,便赶紧说道,“官家从来宅心仁厚,太尉与官家,又是亲叔侄,哪有什么当讲不当讲之说。”
“是啊,昭儿,你但说无妨。官家岂是那小肚鸡肠。”赵炅已经喝得脸上泛出红光来。
赵德昭便说道,“三叔,咱以得胜之师,乘胜伐辽,进击幽州之地。这看起来,咱气势正旺,可咱们大宋王师,却是没有得到休整,别说那些普通将士,就连昭儿,也都累得精疲力竭的。”
“兵贵神速,再说,咱养兵千日,这用兵一时。咱如果不乘胜收复幽云之地,难道还要等到那辽帝,派人陈兵我大宋边境了,这才出兵么?昭儿啊,这用兵,不可以用妇人之仁啊。咱这是打仗,战机稍纵即逝。”
赵炅当即找出理由,驳斥赵德昭。
“陛下,这将士们,也是血肉之躯啊。一天纵横数百里,到了阵前,大家都累得人仰马翻了。到了阵前,却又得与人拼杀。这弓都拉不开了,怎么打啊。”
赵德昭不知道为啥,还真和三叔扛上了。
王继恩却是直接领悟了赵德昭的话意,生怕赵炅不怎么理解,便说道,“陛下,太尉的意思,应该是陛下要体恤百姓。毕竟,得民心者,得天下嘛。”
赵德昭顿时惶恐起来。
自己也就替那些当兵的报怨了几下,现在,却被引到了体恤民心。那岂不是有了不臣之心了吗?
“三叔,昭儿也就是跟随军队,说些将士们的艰辛。”
“官家也没有说你个啥,昭儿,你心中虚什么?只要胸怀坦荡,身正不怕斧子斜嘛。”赵炅随口说道。
“官家,应该是身正不怕影子斜吧。”
“三叔,还有一点,在攻打太原的时候,你曾经许下承诺。等打下太原,会给三军发放饷银。可直到打下了涿州,你对发饷一字不提。你作为大宋皇帝,怎么可以失信于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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