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了,便招呼一声不远处一直盯着他们的秦余,一起朝外走去。
秦余的伤好的也不利索,走路甚至比江逸还慢些,顾归跟他们一起,很快便被众朝臣拉到了后面。
顾归瞟了眼一左一右两个伤患,感慨道:“我北元有两位,还真是‘幸甚’啊!”
秦余立刻行礼:“不敢当不敢当,有将军才是幸甚。”
“喂,她讽刺我们呢。”江逸无语的点出,“秦兄,你是不是伤到脑子了?”
“没有啊。”秦余认真道,“当日我护着头呢,无事。”
顾归咳了一声,打断他们无聊的对话:“江逸,你说的‘孤立你’是怎么回事?”
“就是不搭理我了呗,应该是太师的意思,秦兄是否也一样?”江逸道。
秦余抿唇:“一样,不过此事只要无碍于公事便可。”
顾归听了他的话,点头:“没错,其他的随他们去吧。”
“将军,这下我可真是孤立无援了,以后便要靠你罩着了,毕竟我可是因为捍卫你的名誉才受伤的,”江逸诚恳道,想了一下又补充,“当然,秦兄也是,我们俩就靠你了。”
顾归瞥他一眼:“少来,林业怎么会无缘无故的辱骂我,必然是你与他起了什么摩擦,拿我的名头跟他对上,哪知人家不买账,连我也给骂了,是不是?”
江逸心虚的直视前方,走路的速度快了起来:“哎呦好累,得赶紧回去休息了。”
顾归笑了一声,扭头看到秦余若有所思的脸,立刻划清界限:“你也是,他们敢打你,不过是因你平日里得罪他们父辈太多,又没有什么背景,被轻视了才挨打的,可跟我没什么关系。”
这么一想,简直越想越亏,说起来她才是被无辜卷入的人吧。哦,还有一个没升迁的状元爷。
“将军放心,臣没有那个意思,臣谢将军还来不及,若不是将军,臣可能直接在凉亭被活活打死了,更何况将军之后也在圣上面前为臣作证,臣感激不尽。”秦余沉声道。
顾归被他的严肃闹得浑身不自在,摸摸鼻子道:“哦,我娘叫我快点回去,先走一步。”
秦余看着顾归匆匆的背影,抬高声音道:“以后若将军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但凡是不违背北元律例的,就请将军随意吩咐,我秦余必定鼎力相助。”
顾归听到他的话,走得更快了些,边走边搓自己的胳膊,像此种类似以身相许的戏码,她每次看到都忍不住起鸡皮疙瘩。
顾归走到自己栓马的地方,看到江逸正在那里等着,她心下疑惑,朝他走了过去。
“做什么?”顾归问。
江逸扶着栓马的桩子,苦哈哈道:“皇上不是着你负责使臣接见么,我带你先去驿馆看看,让你熟悉一下。”
顾归想说不去,话到嘴边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夜陵的使臣也来了?”“来了,昨日傍晚进的城,怎么了?”江逸疑惑。
顾归眼睛亮了一下:“来的人是谁?!”
“我哪知道。”江逸撇嘴。
顾归长叹一声:“走吧,我自己去看。”
“哎,那坐我的马车吧,一起。”江逸笑了。
顾归抬头看了一眼他不远处的马车,总觉得他笑得太过殷勤了些。江逸的伤还没好透,爬个马车都要车夫去扶,待二人坐上马车往驿馆走去时,日头已经慢慢升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