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同处的车组有着老李这个老维修工兼驾驶员,所以他们躲过了好多次危险。
现在开始撤退,他做为临时团长与副团长的驾驶员老李所在的车组,自然也需要顶在最后面。
他们这辆T34坦克的正面装甲上面早已经布满了坑坑洼洼的弹痕和凹坑,这让它看起来像是经历过一场激烈战斗的老兵。
天知道他们被多少发日军的反坦克炮与防空高炮击中,那些弹坑基本都是被40毫米放平后的高射炮击中留下的印记,这些印记见证了他们所经历的枪林弹雨。
即使在现在,还是不停地有一两枚炮弹击中他们的正面装甲,发出沉闷的声响,仿佛是死亡的钟声。
车组的所有人都不知道,面前这辆坦克还能够再扛几发炮弹,他们只能祈祷着希望它能坚持下去。
现在他们的车组正在快速地倒车,没有坦克敢将屁股露出来,因为这样会给敌人可乘之机。
组织起来的日军非常凶猛,他们不断地发起攻击,试图摧毁这辆坦克。
再加上太阳已经升起,他们失去了黑夜的掩护,日军自然也从恐惧症中清醒过来,变得更加嗜血与凶悍。
“快!干掉那门日军高射炮!狗日的好几发炮弹都击中劳资了!”
张同处吊着一只手臂,鲜血染红了身上的衣服,但仍然坚持着指挥战斗,就在刚刚他的手臂伤口再一次崩裂。
他愤怒地盯着远方的日军防空炮,口中不断发出咒骂声。
此刻,他的心情异常焦急和愤怒,因为日军的炮弹连续击中了他们的坦克,给车组带来了巨大的压力。
而车组的射手却无法准确打击敌人,让他感到无比郁闷。
他们的射手是个神经刀,有时候能百发百中,有时候却糟糕得让人咋舌。
此时,他们已经发射了三枚炮弹,其中两枚离目标还有一段距离,最近的一枚也只是在防空炮十米外爆炸。
虽然炸死了两名炮手,但那门40毫米防空炮很快又重新瞄准他们的坦克开火。
对面的日军炮手似乎并不打算转移炮位,而是决定与他们这辆T34坦克拼个死活。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客串炮手的钳工小张又开始发挥不稳定的状态,接二连三地发射炮弹,却始终未能命中目标。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张同处心急如焚,他知道,如果不能尽快摧毁那门防空炮,他们将面临更大的危险。
但面对如此紧张的局面,他也只能强压怒火,继续鼓励车组人员保持冷静,寻找机会。
“小张!别着急,不用紧张!咱们的坦克前装甲耐操!小鬼子奈何不了咱们!”
张同处看着一脸紧张的小张,不停地安慰着他,这位钳工小张,或许在五百年前与自己还有着血缘关系呢!
“小张!不要急!平常心对待!打不中也正常!咱们是工人不是专业的装甲兵!”团副兼驾驶员的老李,微笑着说道。
的确,他们这支由工人组成的临时装甲团处处透着不合理。
团长和团副本不该同在一个车组,但他们却这样做了,而且觉得并无不妥。
尽管团长张同处曾提出反对意见,但工人们认为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毕竟,老李是他们最为敬重的车间主任,资历也是最深的。
“轰”的一声他们的坦克再一次被命中,只不过这一次还是没有被击穿,而且从爆炸的产生都震动来说。
这是一枚小口径的炮弹,不是博福斯40毫米防空炮发射的炮弹。
小张透过瞄准镜,死死的盯着那一门还在不停的闪动着火光高射炮。
“如来佛祖、观音菩萨、玉皇大帝、齐天大圣保佑我一定要命中,不然没脸见人了。”
小张嘴里面嘀嘀咕咕,声音小到只有他一个人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