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说的都说了,该绕的圈子也都绕了,想要达到的目的也达到了,再逗留下去也没必要了,沿着环山路两人走向营房,李伟彬心得意满的打道回府。
“呸。”
望着渐渐消失在夜幕中李伟彬的身影,厌恶的狠狠啐了一口。
“排长,你也这么讨厌他。”不知什么时候张景扬站在身后。
“你觉得他这样的人有谁会喜欢?”林歌慢慢转回身,低声问:“怎么还没睡?”
“睡不着。”张景扬身上带着明显的忧虑:“排长,我能问问,他找你说了些什么?”
“哼”林歌发出鼻音:“他这种人除了拉关系还能干什么。”
“那----排长---你-”张景扬小心翼翼的问。
“景扬,还是那句话。”林歌手拍在他的肩上,正色一字一顿说:“那是老人的血汗钱,他必须一分不少的吐出来,否则,搞得他下岗。”
“是。”
张景扬重重的答,坚定之色再次呈现:
“排长,谢谢你。”
这句话绝对是他发自内心说的。
“景扬,不要谢我。”
林歌注视他,犀利的目光在夜色中仿佛两把利刃直射张景扬:
“我只是给你出个主意,钱能不能拿到还要全靠你自己。”
“是,我知道,排长。”张景扬又低下头。
“虽然我不能替你直接出头,但是,景扬”再次的重重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会永远站在你这一边,我会永远支持你。”
“排长,谢谢你。”
张景扬双眸饱含热泪。
“都是阶级兄弟,谢什么。”微微一笑:“回去睡觉吧,很晚了。”
两人走进营房,一夜无话,第二天,林歌跑了趟邮局寄出两封快件,第三天,刚吃过中午饭,“叮铃铃”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李伟彬找他,电话中,他的声音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林排长,你身边有人吗,说话方便吗?”
以平常语气对待:“没人,方便,指导员有什么指示。”
“小林啊,那天晚上我和你说的话你还记得吧?”
“记得,指导员有什么话就直说吧,能办的我一定办。”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说实话,我可是一点没把你当外人,今天这事我可全指望你了。”
“没问题,只要指导员信得着我。”
“信得着,信得着,如果信不着我就不找你了。”
“那好,指导员有事就直说吧,既然都说了不是外人,咱就没必要掖着藏着了。”
“是是是,说的是,事情是这么回事,张景扬和孙刚站岗丢枪的事你也知道。”
“是的,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