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禾看后,就是久久的沉默。时逾白一直在陪着她,静静地。
直到一旁火炉里的柴火熄灭,温度变冷。
时逾白才抱着她回了房间。
他吻着她的眉毛,轻轻地,“懒猫儿,事实真相早就随着尘烟消散。可我想,她不是那种随意丢弃的人。”
许今禾抬眼看他,“时逾白,她跟我想象中完全不同。气质,长相,就连身高,我都猜错了。”
她淡淡笑着,说话还带着鼻音。
“时逾白,她个子这么高,我怎么就这么矮呢?”许今禾笑着,声音破碎。
“不是都说,母亲的身高会影响孩子吗?怎么我一点没遗传上呢?”
时逾白无奈,只能抱着她。
许今禾太聪明了,仅仅从他口中知道确切的出生日期,就猜到他手里一定有那个女人的照片。
“懒猫儿,我在呢,我在呢。”
许今禾闭着眼睛,两行清泪落下,无声地消失在时逾白肩头的毛衣里。
两人谁也没有再提起当年。
许今禾吃了药,睡的很稳。时逾白仰躺着,陷入失眠。
他现在没有任何事情瞒着她,甚至在欧阳佺主动说起更多时,他选择不要知道。
前几天欧阳佺约他见面,说起让许今禾祭祖的事。
时逾白只听了前半程,就直接打断欧阳佺的话。
“在她没有想清楚之前,谁的话都没用。当然,我也不例外。”
欧阳佺还在坚持,“你总归,于我们不同。”
时逾白苦笑,“不同的前提是,她想听我的。欧阳佺,我不想让她为难。一个女孩子,经历这么多,心理和身体总有接受事情的极限。
虽然,她不擅长自苦。可我想,让她更快乐。”
欧阳佺连着抽了两支烟,愁云惨淡。
“我多问一句,令尊大人还在位,她的身份当真能公开吗?”时逾白更担心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