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禾冷笑一声,“没办法,谁让我现在有个很硬的靠山呢。许正元能为了你亲自登门去求医务科的主任,我想欧阳家也能为了我,免了你的职。”
许溪攥紧那几张照片,全是恨意地瞪着她。
“那又怎样?许今禾,你能奈我何?”
许今禾喝着果汁,手插进冰桶里,“这水,还真凉啊,冰块化的慢。”
她慢条斯理地看着对面已经吓破胆子的人,嗤笑言道,“我能让你死!”
许溪:“许今禾,你未免也太狂妄了些。欧阳家的手,还能伸到南河不成?许家也不是普通家庭,你真以为爸爸会纵容你行恶?”
许今禾抬眼看着起身、怒意不休的许溪,“你该庆幸,我现在还记着许家的恩。”
许溪弯腰拿包想离开,“我懒得跟你废话。”
“那姐姐,你走不出这咖啡厅,你前夫的消息就会传到南河。”许今禾淡然冷漠,平静到像个传话的人。
许溪嘴硬,“那又怎样?爸爸只会更加心疼我。因为我那些遭遇,是因为他们弄丢了我造成的。”
“是呀,他们对你的愧疚之心,是你的筹码。可我说的是南河,就不只是南河许家。”许今禾看向窗外,外面正好有环卫工人在清理绿化带的落叶和垃圾。
尘土飞扬,落叶乱飞。
许今禾沉默几秒,“相信我,你会在离开这里的下一秒开始后悔这个决定。”
许溪包甩在沙发上,重新坐了下来。
许今禾敲着桌面,“你跟那个男人在南河借着许家的名义做了多少恶事,敛了多少不义之财,你真以为查不出来?”
“你在胡扯什么?”许溪诡辩。
许今禾挑眉轻笑,“姐姐不用担心,许家如今跟我没什么关系,我不会多嘴告发你。”
“你会这么好心?”
许今禾放下杯子,眼神冷厉地盯着她,“我要你亲口说出当年陷害我的真相!”
“什么?”
“你陷害我的,因为你被找回来,我心底萌生的恶意。日记本里控诉的对许家的不满,诅咒许家的信,还有给饭菜里下的药。
还有,你去了我和时逾白的公寓,偷偷录下的时逾白和我做爱的视频。”
许今禾左手摩挲着右手掌心伤口,这会儿有些痛痒。
眸光暗沉,就像回到那个苦热压抑的夏天。
许溪急了,忽然又笑了。
“许今禾,我以为你有多过分的要求,原来还是放不下当年。”许溪卸去防备,喝了口凉掉的咖啡,接着开口。
“你真以为许家不知道你是被冤枉的吗?他们早就知道是我做的,是我在陷害你。就因为我哭着说这个离开20年的家里容不下我,非要离开去找养父母。
他们为了留下我,不得不驱赶你。”
真相就是这样,悲凉又带着伤口生生被撕开漫出的温热血液。
尽管这些苦辛,许今禾用了七年才慢慢接受。
许溪见她沉默不语,“小禾,后面的事情,还想知道吗?”
“我一点都不喜欢时逾白,相反地我很讨厌他。因为他每次看我都是厌弃,对你偏偏宠爱至极。
能怎么办呢?我得不到的,也不会便宜了你。”
话说到这里,许溪也没必要再藏着掖着。
“你跟时逾白做爱的视频,真的好精彩,实话讲,我看了好多遍。”许溪呵呵笑着,似在回味。
“天之骄子的时家二公子,竟然甘心伏在你的身下,让你欲仙欲死。还有你,看起来天真烂漫,阳光赤诚。在床上说起骚话来,跟那些坐台小姐有何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