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今禾在时家人全员震惊中,从身后孟奕辰递过来的包里,拿出她准备的礼物。
“爸爸,这是一枚黄玉,最适合做印章。我找的林城梅老师刻好您的名字,希望您能喜欢。”许今禾把黄玉印章推了过去。
时家父母紧张地看着那根簪子,这会儿也确定,就是时家奶奶的旧物。
俩人互相看着,竟也不知道该埋怨谁。
最后还是时简白,一眼就看穿许溪的小心思。
时简白把手机锁屏,冷声开口,“爸妈,实话讲,懒猫儿是我们看着长大的。以她的性格,绝不会把给许叔叔这么重要的礼物随意搁置的。”
他看着许今禾手中拿着的寿礼,长腿交叠,“我觉得许溪倒也不用哭哭滴滴的,到底不是从小在家里长大的孩子,自己多事好事弄巧成拙,反而弄的像是懒猫儿的错一样。”
时父怒瞪着自己的儿子,被时母拦下来。许家时家虽是至交,对许今禾的成见也全部来自许母和许溪。
这会儿反而拿不准,是谁的错。
只是原本怯懦的许溪一直觉得自己没错的样子,被时简白这么一说,更像是被扒了衣服当众裸奔一样。
许今禾从小坦荡,这次会防着许溪也是临时起意。毕竟,她在许溪这里,吃的亏不止一次。
那簪子,是时家奶奶在世时送给她的。她原本想着,真心地把这根簪子送给许溪。没想到许溪还是那样小心眼,又当又立。
许溪跟时逾白订婚,许今禾不难过。这本就是她早已接受的事实。
“姐姐,时家奶奶在世时说过,磕着碰着都可以去老城金玉老店找师傅修缮。那老师傅是家传的手艺,看不出断口的。”许今禾对她解释,又从包里拿出一张老名片给她。
回到许家的许溪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这会儿躲在许母怀里哭,“妈妈,小禾是不是在怪我?怪我这个姐姐,抢走了小白。”
许母安抚着她,看着放名片的许今禾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礼物也送到了,还有别的事吗?”
时简白实在看不下去,刚才对着许溪的嘲讽已经那般直白,许溪竟然还会这样。
“许溪,不是懒猫儿怪你,是奶奶在天之灵呀,替懒猫儿委屈哟。”
他这满是嘲讽的话,全是对着许溪。
“爸妈,我看奶奶这根簪子,也没想着懒猫儿之外的人得了去。我公司还有事,许叔叔的寿宴就不吃了。许叔叔,祝您身体康健,眼神如炬。”
时简白起身欲走,被许今禾拦了下来。
“大哥,您受累,再听十分钟。也好帮我做个见证。”
时简白眉梢一挑,重新坐下。“懒猫儿,还有大事要宣布,那我就听听。”
说完,又不动声色地踢了踢时逾白。
时逾白从头到尾一直生无可恋的神情,那簪子坠地的时候,他也毫无波澜。
许今禾闭着眸子,接着从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