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个脸上心里也都跟着一起悲伤。
谁能想到会出这档子事呢?
这去山上狩猎野猪啊,往些年可是没少干。
哪次不是大获丰收?
哪次不是喜气洋洋?
从来就没出现过被野猪顶伤这种事!
而且,这次去的小伙子,那可是比以往还要多。
怎么还会出现这种事?
想不通,谁都想不通。
那些心软的,此刻也是跟着一起同情的流下了眼泪。
至于那些男人们,都说有泪不轻弹,可这会儿也都背着身子,偷悄摸悄的拿手擦着眼角。
心里却是都明白。
只怕啊。
这村长,活不了了。
哭声,哀嚎声,抽抽涕涕一大片。
阮竹心里五味杂陈。
一是因为她下来找的村长,若是没有她找,村长今天不一定有事。
二则是,她突然感受到了一股学医的原因和此刻的憋屈。
救,能救之人,救该救之人。
倘若。
倘若她要是此刻医术精湛一些。
倘若她此刻要是厉害一些。
这村长是不是就不会等死?
她双手锤在裤边,紧紧捏拳,心里忽的升起一股浓浓的无力和不甘。
这股不甘,在听到村长媳妇的哀嚎声,在见到村长大腿根那里不停的流血时,由一个小小的火苗形状的不甘。
一点一点长成了参天大火!
越烧越旺!越烧越旺!!越烧越旺!!!
她浑身突然不知道哪里来了劲道。
血脉中似乎有一股气在慢慢流走。
一开始,只是慢慢细细的流淌。
随着她的不甘,憋屈,和怒火。
这股气像是海浪,逐渐澎湃汹涌,逐渐冲刷撞击她的血脉和筋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