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傍晚,街上行人本来就少,加之又是在这样的偏僻小巷,这几个男人穿的人模狗样,又人多势众,别说不会有人看到,便是有人看到了也不敢上去管。
可恰巧遇到了周乐平,又恰巧这个女人是她认识的。
那位唐公子上手去拉女人,周乐平地上捡了个石子儿,瞄准了唐公子的脑袋,一石子儿砸过去,唐公子应声倒地。
“谁?谁他娘的敢打我!”
唐公子狼狈的爬起来,他几个狐朋狗友齐齐看向巷子口。
太阳落山,天色渐暗,周乐平又背光站着,几人只看得到一个人形轮廓,分辨不出男女。
唐公子脑袋肿了个大包,捂着脑袋手指着周乐平,“你谁啊你?这儿有你多管闲事的份儿吗?不想挨揍就赶紧滚!”
周乐平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上次那个对骞骞动手动脚的纨绔么,上次放了他,没想到死性不改,这么巧又被她给遇上了。
“给你一句劝,不想死就赶紧滚蛋!”
“呦呵,口气还不小,让本公子滚蛋,那就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周乐平慢慢走近了,笑道,“其实我还挺好奇你的身份的,之前在城外也就算了,在京城里也这么嚣张,口气还这么大,京城中所有的世家公子哥儿只要叫的上名字的没有我不知道的,唐公子?我怎么不记得有你这号人物?”
唐兆寅开始慌了,这个声音他很熟悉,好像是在哪儿听过,一时想不起来是谁,待周乐平走近了,他看见周乐平脸上的面具才骇然道,“将。。。。。。将军,怎么又。。。。。。是您啊!”
“我也奇怪,怎么又是你呢?看来上回挨的还是不够疼,一点儿也不长记性,在外头欺负完了人,回到城里依旧死性不改。”
“上次您只说不让我去找那个姑娘的麻烦,我听您的了,的确没有去找她的麻烦,今天送这位娘子回家也是一番好意,您误会我了。”
周铮媳妇儿看见周乐平,忙领着孩子躲到她身后,“将军救我,这几个人都不说什么好人!”
小姑娘拽拽周乐平的袖子告状,“他们要欺负娘,不是好人!”
唐兆寅领教过周乐平的本事,不想再被打,就使劲儿瞪那小姑娘,“你个小丫头片子懂什么啊,我哪儿欺负你娘了?”
他刚说完,就被周乐平一眼给瞪了回去,“上次看你们风尘仆仆的,身边带着仆众,乘着马车而来,以为是进京赶考的书生,现在想来,书生哪里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当街调戏妇女,想来是有什么了不得的背景,或是在京城中有什么关系,不如说出来,我也好去拜会拜会你们的靠山,看看究竟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纵容你们如此放肆!”
唐兆寅听完腿都软了,“将军明查,我们真的没有调戏妇女,真的只是一片好心想要送她回家而已。”
“本将军可是看的真真切切也听的清清楚楚,你们没有调戏她,难不成是我看错了也听错了?”
解释也解释不清楚,说也说不明白,事实摆在眼前,唐兆
寅索性不再辩解,掏掏耳朵,态度也变了,“将军整天日理万机,不是应该很忙吗?怎么还有空出来管这等闲事?便真是如将军所说我调戏于她又能如何,反正还未得手,便是得手了,给些银子,又有什么不能解决的?”
其他几人也纷纷附和,“就是,女人就得依附男人活着,唐公子也是看他们孤儿寡母的可怜,她跟了唐公子就不愁钱了。”
“谁敢去你们她们是孤儿寡母的?”
唐兆寅走近她,“不是,本公子可以把她变成是。”
上一个当着她面儿挑衅她的姬禛已经被她杀了,唐兆寅敢这么做说明他背后的靠山来头不小,不过靠山再大,敢这么说话,该收拾还是得收拾。
“你有种。”
周乐平活动活动筋骨,指骨捏的咔咔作响,提起唐兆寅的领子,给他脸上就来了一拳。
他那几个狐朋狗友要过来帮他,周乐平一眼瞪过去,众人回想起上次被揍的经历,至今还心有余悸,只得又讪讪退回去。
唐兆寅挨了打,愈发嚣张,“你上将军也就这么点儿本事,我看你还能杀了我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