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朝堂上未有一个人敢发声去接这个肥差。
赵时谦沉吟片刻看向林靖,“不如这件事就交给林爱卿吧,朕相信林爱卿。”
林靖暗暗咬紧后槽牙,拱手接下了差事。
他恰巧也需要这份差事,五十两够丢人的了,他得再贴补点儿把面子找回来才行。
募捐的事说完了,又有人提起选秀。
帝王家,子嗣大过天,而他们的皇帝在位至今已经四年,膝下不说皇子,连个公主也没有。
皇后无所出,其他嫔妃也没个喜讯,所以为了皇嗣着想,宫里该添新人了。
提到选秀,赵时谦目光就不由自主的追到周乐平身上。
周乐平低着头,脸上又带着玄铁面具,什么表情,表情下藏着什么样的心绪全都不得而知。
赵时谦听着七嘴八舌的议论脑袋疼,最后一眼看着林靖道,“这件事就由礼部跟皇后协商决定吧。”
礼部尚书应下,朝堂上忽现片刻寂静。
直到何时弼高唱退朝,周乐平似乎才魂归附体。
周乐麒等着周乐平一起走,他是礼部侍郎,官居尚书之下,可皇帝既然把这件事交给礼部负责,他总也是要参与其中的。
“没事吧?”
看她失魂落魄的,周乐麒有些担心。
“没事啊,我就是在想,对付那些富商巨贾该怎么让他们心甘情愿捐点儿银子。”
“时候不早了,将军早点睡吧。”
他替她往上拽了拽被子,看她眼神迷离,望着莫知名的某处,好像是魂游天外,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外面月色盛明,他负手而立,在她门前站了一会儿,隐约看到前方似乎有人影飞过。
方向似乎是他住的地方。
他回到自己住处的时候曲昙还在睡,只不过没了打鼾的声音,姿势也跟刚刚他带周乐平出来的时候不一样了,平躺在地上,要不是胸口起伏,就跟死了一个样儿。
祝观良推开门进去,刚迈进一只脚,迎面一只拳头就冲着他的脸砸过来,他侧了下脑袋,抓住那只手用力一拽,抬腿往前一踹,正好踹在那人的膝窝。
姜轼被迫跪下,梗着脖子直喊疼,“轻点儿轻点儿,疼疼疼!”
祝观良捏住他手腕一拧,“上次跟你说了什么这么快就忘了?”
“没忘没忘,你先松开,外面那个女人已经被我打晕了,咱们有话好好说。”
祝观良松开他。
姜轼揉揉手腕站起来,看向他的腰,“你好了?真是的,明知道是我还用这么大力气。”
“是家里来信了,找不到你,就把信寄到我这儿了,让你适可而止,玩玩儿算了,玩儿够了就赶紧回家去。”
姜轼看他闭着眼睛揉着脑门儿,想他大概没在听,又过去捅捅他,“你听着吗?眼下什么局势你心里也清楚,与其在这儿耽搁时间还不如。。。。。。”
“你也觉得我是在浪费时间?”
姜轼忙摆摆手说没有,“我能理解你,可那些人不能啊,况且家里现在争的厉害,你不在,家里老爷就算有心维护,也架不住有人鸡蛋里面挑骨头啊。”
“所以你今天是来当说客的?”祝观良睁开眼睛,活动活动关节,看着姜轼,“我在这儿的消息只有你知道。”
姜轼心虚的不行,尬笑两声步步后退,“不是,你先冷静冷静,我没有出卖你,我。。。。。。我不是故意的,我这也是为你着想,毕竟你的身份。。。。。。”
看到祝观良一点点逼近,他欲哭无泪,“咱们有话好好说不行吗?别动手,你一个人在这儿,万一出了什么事,我没法儿交代啊,到时候我也得跟着死,而且这还是在将军府,哥你这回玩儿的也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