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柒跟对方寒暄了一阵儿,打了声招呼。
见几人聊着起劲,附耳同贺锦年道:“你先忙,我自己转转?”
男人眉头微不可察地皱了皱,侧眸望向江柒,眼神中的不乐意尽显无遗,但一时间,知道自己脱不开身,他从小在京港大学的家属楼里长大,现任校长跟贺储是多年好友不说,自己小时候没人管饭的时候也时常去人家家里解决三餐,如今贺储亲自带着人到自己跟前来,于情于理,都不好推脱。
只好叮嘱江柒:“小心些。”
又不放心道:“有事情给我打电话。”
“知道了,又不是小孩子。”
贺锦年目视江柒离开,胸腔的起伏程度不难看出这人叹了口气。
“你小子,还是这么有责任心,”校长目睹这一切,没忍住揶揄了一句。
“江柒就是你读书的时候追着你回家的那个女孩子吧?”
贺锦年难得露出些不自在。
校长看了眼贺储,笑着跟贺储道:“那会儿你出差去了,人家女孩子追他追得紧,追到家楼下才罢休,他明明心里是在意的,但死活不请人家姑娘上楼,不巧,那日天色不好,人家姑娘刚被他赶走,天就下起了大雨,他嘴上不说,心是软的,当即拿着伞就追了出去;出去大半天才回来,淋了一身湿,跟个落汤鸡似的。”
“问他有没有追到人家姑娘,低着头,一言不发。”
陈年往事提起来,贺锦年早就不是当年的小孩儿了,没有了半分局促,相反的,还因为追到当年没追上的人,有些坦然。
男人低低笑着,尽显商业霸主的沉稳。
直至校长问:“当年为何没追上?”
贺锦年很坦然回应:“两手空空的穷小子怎么追得上坐奔驰离开的公主?”
其实那日,他出小区门就看见了江柒,她站在公交站台下躲雨,正当他拿着伞想上去英雄救美时,一辆黑色的奔驰停在她跟前,驾驶座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保镖,撑着伞毕恭毕敬将她迎上车,那一刻,贺锦年突然意识到了贫富差距,喜欢不可能长久,唯有经济才能维持人的体面。
下雨天,撑伞躲雨是最廉价的成本。
而如江柒这样的人,她生来就是公主,对他的喜欢的爱慕就像是偶尔下下来的一场暴雨,雨停了,就该走了,无论他怎么努力都不能让晴空变成乌云。
是以那些年,他闷头苦干,一路走到现如今的位置,其中有大半是江柒的功劳,她用切身行动给他上了一课。
这一课,能贯穿他的余生。
校长听闻他这话,瞳孔一震,大概是没想到当年年纪轻轻的贺锦年会有如此感悟。
“守得云开见月明,也是好事,你年岁也不小了,趁着你爸快退休了,也该要个孩子了。”
“时代发展迅速,你现如今多半时间都在京港,要孩子正好,别到后面,事业版图越做越大,跟你爸当年一样,一个月二十天不在家,那时候再要孩子,女孩子一个人历经生育之苦,长久下去,影响夫妻感情。”
这个问题,也是贺锦年最近在考虑的问题,江晚舟那一下,将盛茂核心产业打散了,他想重新起来就得另辟蹊径。
而江山另起的代价就是繁忙,他担忧到时候。。。。。。让江柒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