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免提。”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机械式的女声传来时,昆兰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一根根地竖起来,占地面积七八十平的书房里,她莫名觉得空气逼仄得难以喘息。
“我给陈示打。”
昆兰电话拨过去,陈示也不敢隐瞒:“太太在褚总家。”
“先生在等太太回家。”
褚蜜家的电梯厅里,陈示正拿着两瓶红酒,敲开了门,江柒穿着睡衣出来开门,看见他拿着手机,接过红酒问了嘴:“谁的电话?”
“昆兰,说先生在等太太回家。”
“哦,告诉他,我今晚不回去。”
陈示:。。。。。。。。。。。。。“大。。。。。。。。。”
砰————房门被关上,陈示拿着手机一时间挂也不是,不挂也不是。
直至那侧,男人冷怒声传来:“滚出去。”
。。。。。。。。。。。。
褚蜜脱了身上的高领毛衣,穿着一件短袖窝在沙发上,屋子里暖气大开,浑不觉冷,看着江柒熟练地开酒,将红酒倒进杯子里,琢磨了会儿才道:“真不回去?”
“我什么时候说过假话?”
“你不回去,昆兰她们怕是要吃苦头。”
江柒侧眸睨了她一眼:“幸好我这人缺德又无情,不然就该被你这句话绑架了。”
“让他们吃苦头的人不是我,你跟我说没用。”
褚蜜弯腰拿起茶几上的红酒,歪歪斜斜地靠在沙发上,望着江柒头头是道地分析着:“贺锦年这人,少年缺爱,青年创业吃尽苦头,而立之年站稳脚跟出人头地,这一路走来,必然精彩,名利场上从不缺故事,只是有些故事能让人知晓,有些故事不能让人知晓罢了,看许晴和沈商等人对他那些陈年往事避而不谈就知晓,他手上,绝对不干净,他用八年,走到了多少人这一辈子努力的尽头,过程必然有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大多数资本家,创业时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站上权力顶端之后又拼命掩盖真相,或许,有些故事真的不能拿到明面儿上来说,你也别太追根究底,不是所有人都跟你爸似的坦荡。”
“不坦荡的只有贺锦年一人,别人没找上门就算了,找上门来了我若还能当不知道,岂不是太无用了?”
江柒晃了晃手中的杯子:“还有。。。。。。。。。我不是我妈。”
“等着瞧吧!”
“你就不怕伤感情?”
“即便是伤感情,那也是贺锦年挑起的事端,错不在我身上,我清白坦荡为了贺锦年还搭上了一条人命,如果他事事隐瞒,那我流血流泪还搭上一个孩子,图什么?”
褚蜜想劝,但又觉得,有些事情,别人无法劝。
贺锦年想掩藏过往她能理解,毕竟站在现如今的位置,有些伤疤揭开,必然伤筋动骨。
而江柒想追根究底,亦是能理解,一个女人,陷入爱河还搭上一个孩子,一般人都受不了,更何况是江柒这种唯我独尊的傲娇性子。
“你就不怕,事情的真相你无法接受?”
江柒将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菲薄的唇瓣轻轻勾起:“我痛,自然也会拉上人跟我一起痛。”
江柒刚想倒第二杯酒,电话响了。
薄廉电话进来,语气平缓,含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别的没查到,但是四年前,贺老板在洛杉矶的多处房产中有一处发生了变更关系,受赠人你猜是谁?”
“司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