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晴抿了抿唇:“出人命了。”
“死了?”明少与声调猛地拔高,许晴吓得一把捂住他的嘴,慌张的视线朝后看了眼:“别乱说。”
“那你倒是说说,怎么回事啊!”
“江柒小产了。”
沈商跟明少与心里一咯噔,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涌上心头,他们这个年纪的人,说结婚到也行,但说要孩子当爹,遥远了些。
本从没想过这种事情,但事情突然发生,多多少少有些意料之外。
他们可以不要孩子,但是孩子不能因旁人而死。
这是耻辱,身为一个男人,护不住自己的老婆孩子,于他们而言,简直就是此生的痛。
沈商一时间,没了情绪,伸手从兜里摸了摸,想摸根烟出来,摸了半天也没摸到。
最终不得已朝着旁人的保镖伸出手要了根烟。
屋子里,贺锦年站在男人跟前,手中拿了一把尖锐的刀子,刀子上沾着血,屋子里浓厚的铁锈味儿蔓延开来,令人作呕。
男人低睨着他,眼神肃杀:“见了我就跑,想必是听过我的名字。”
“既然知道我的手段还敢动我的人,我是该说你胆子大呢?还是该说你没有自知之明?”
男人望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大腿,瑟瑟发抖,望着眼前的男人,就跟老鼠见了猫似的,浑身的每一根寒毛都在耸立着,贺锦年的名声,他早有耳闻,无论是在国外,还是国内。
国内倒也还好,只是传闻,却无人见过。
而国外,见过他手段的人太多。
曾有人列了份不能招惹的名单出来,而贺锦年首当其冲,排名第一。
他们都是在刀尖上舔血的人,都是拿命挣钱,钱没挣倒没什么,命丢了也不怕,可怕就怕,死死不了,活活不了。
“江越安让你来的。”贺锦年拿起一旁的毛巾擦了擦刀刃上的鲜血。
这不是询问句,而是简简单单的陈述句,像是在简简单单地诉说这个事实。
“刀入七分,伤及内脏,不死也得残,青冥的人?”
男人不作声。
啪,贺锦年将手中的毛巾丢在桌子上,本是沾染着血迹的刀刃,这会儿铮亮铮亮的。
仅是片刻之间,男人手腕翻转,惨叫声再度响起。
嗓音冷淡得如同在跟人聊家常,全然不像是个杀人夺命的刽子手:“那你知道,刀入七分,伤及内脏,不死也残的手法是谁留下来的吗?”
男人疼得近乎晕过去,贺锦年见此,腾出一只手掐住男人的脖子,迫使他望向自己:“你用我留下来的手法,对付我老婆孩子?谁给你的胆子?恩?”
倏尔,男人瞳孔猛地睁大。
难道他就是。。。。。。。。。
噗————刀子入身,男人一口鲜血喷出来,落在贺锦年洁白的衬衫上,散开朵朵梅花。
绚丽而凄惨。
“沈商,”
屋外,站着抽烟平复心情的二人被身后突如其来的开门声吓了一跳,转身回眸就看见贺锦年肩头上的血迹。
尚未回过神来,就被人冷厉的声响给吓住了。
多年未曾在人身上见过这种神情了,此时的贺锦年让他们想起了当年创业的时候。
“人带着,去江家。”
贺锦年此番,是要去要江越安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