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正经御书房怎么能出现这种书啊?
“啪!”
温鹤绵看不下去了,猛地合上了书。
动静之大,惹得坐在书案后的少年帝王侧目,他不解:“太傅是怎么了?”
温鹤绵没想到,古人竟是如此大胆,就这么本书,画得那叫一个活灵活现,她在现代的时候是学过生理常识没错,但也没看过这种书啊。
一时之间,温鹤绵只觉得背后冒出了一阵汗,攥紧的掌心也是汗泠泠的,她或许没发现,自己的脸上也带着浅淡的红晕。
“没、没什么。”
温鹤绵不自在地侧过目光去,她压下心绪,装作淡定地将那本书翻了个面放回原处去。
隔着一段距离,谢琅注视着她。
从前不知晓太傅是女子时,他能从容自在地与她相处,也敢大胆直视她的眼睛,如今却只是看一眼,都觉得自己的阴暗无处躲藏。
梦中的旖念他忽视不了,也只敢趁着温鹤绵垂眸的时候偷偷观察她。
太傅生得一副好姿容,肤白胜雪,气质绰约,皎若明月,因此当侵染别的色彩时,便格外引人注目。
谢琅轻轻呼出一口气,站起身,往她那边走。
“太傅撒谎。”
在温鹤绵没来得及反应之际,谢琅飞快探身拿起了温鹤绵方才放下的书,然刚一翻开,他脸上的笑容也凝固了。
温鹤绵阻拦不成,现下抬起的手只能无奈掩面:“都说了没什么了,怎么就非要看呢?行吧,这下臣倒是要问问陛下,御书房中为何有这种书?”
就像现代出版落日期一样,这话本子也是落了日子的,是前些时候新鲜出炉的,绝不可能是之前就有的。
御书房这等庄严之地,平时都只能重臣进来,除了谢琅,总不可能是哪个重臣揣着话本子进来落下了吧?
古代十八禁,真出现在御前,怎么也得被治个大不敬之罪吧?
谢琅一个不慎,引火烧身,手里拿着的话本就像个烫手山药,让他有口难言。
他垂下眼帘,面无表情诬陷:“肯定是清扫的宫人落下的!”
温鹤绵似乎猜到什么,放下手,似笑非笑:“哦?”
谢琅臊得慌,还是镇定:“是的!”
小皇帝欲盖弥彰祸水东引的模样,倒是让温鹤绵福至心灵,坚定了自己的想法——这肯定是谢琅自己落下的。
至于原因……
想想之前谢琅大半夜叫水的事情,温鹤绵站起来,柔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陛下,欲望人皆有之,这种事情,直面就好。”
谢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