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连忙来扶我,我拼命挣扎,使了要跟他们同归于尽的力气。
一个由谎言堆叠而出的局,所有人都置身事外。
只有我,日复一日地唱着独角戏,做着戏里唯一的丑角。
他们都清楚,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我咬着牙,竭尽全力开了口。
“陆厉,你很高兴吧,不费吹灰之力把我带回去,当着我的救世主。”
“陆肆年,你更高兴吧,把我当成你最趁手的工具,当成廉价的情人。”
“一边了解我的苦楚,一边变本加厉地凌辱我。”
“你们怎么能那么心安理得?”
一层层剥下我的尊严,我的脸面,把我的灵魂都践踏彻底。
然后给我一点钱,去还他们的债。
我忽然觉得自己很可笑,滑稽又愚蠢。
谁能想到,我努力了这么久,结果却荒程得像一场儿戏。
胃里忽然翻江倒海般的难受,我忽然觉得恶心,吐了起来。
透明的胃酸混着胆汁被吐了个干净,我仍是止不住地干呕,最后鲜血糊了满地。
我看见他们凑近我,昂贵的定制西装沾满了呕吐物,却觉得更加恶心。
一滴泪珠毫无征兆掉了下来,正好和地上的血混在一起。
我死死捂住心口,从地上支撑着爬起来,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我跑了很久很久,几次跌倒在地又重新爬起来,拼命往前跑去。
我不知道要去哪里,但只觉得身后追着凶恶的巨兽。
稍慢一步,就是万劫不复。
不知跑了多远,我再没了力气,一下跌倒在路边,爬不起来。
眼泪大颗大颗地落下,我坐在路边哭得声嘶力竭,几乎晕厥过去。
忽然间,一辆车停在了我身边。
言煜从车上下来,走到我面前。
“程小姐,要不要一起兜兜风?”
我仰头看着他,语气里近乎带上了渴求。
“言煜,你能帮我个忙吗?”
“我想回烟花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