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好久,像是觉察不到疼痛般,按住心口离开。
走出观门的那刻,他像是觉察到什么忽然回头。
想象着像很多次他下山时那样,顾幼杋朝着他轻笑挥手,接着说:“岑晏礼,我等你来接我!”
“好。”
岑晏礼眼里也染上清浅的笑意:“好,幼杋要等我,我很快就来接你。”
接着,他顶着漫天白雪一步步迈着脚步下山。
不想才走到半山腰,天上的雪越下越大,带着毁天灭地的气势。
岑晏礼身上的积雪越来越重,双腿也恍若灌了铅、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他眼前一黑,栽倒在了雪地里。
……
医院,病房内。
“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岑总的腿被冻了太久……以后说不定会留下病根。”
“怎么会!是不是你们没有认真治!我们岑家每年给你们投了那么多钱,你就是这样给我儿子治病的?”
“就是,我治不好我老公,别怪我们岑家给你们医院撤资。”
闻言,医生眼里闪过抹不易觉察的鄙夷。
整个京海,谁不知道岑家太太是天清观上的顾天师。
阮楠一个小三,插足了别人的感情竟然还耀武扬威。
吵闹的争执不断在耳边响起。
岑晏礼眉头蹙了蹙,接着睁开沉重的双眼:“幼杋……”
听见动静,岑母和阮楠眼神一亮,焦急的走到病床前。
“儿子!”
“岑总。”
岑晏礼转动眼珠,见到阮楠后神色骤然冰冷:“你怎么还没滚出京海?”
“阮楠,再让我在京海看见你,我有的是办法让你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