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渺怔忡之际,陆怀序去了浴室。
片刻,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水流声,间或还有男性低低哑哑的嗓音……
盛渺是个成熟女人了。
她猜出陆怀序在浴室解决了生理需求。
约莫20分钟的样子,陆怀序从浴室走出来,身上是常款的白色浴衣……领口微微敞着,白皙结实的胸口布满水滴,顺着男体往下滴去。
陆怀序没管这些。
他走过来,静静站在床头,看着发呆的盛渺。
半晌,盛渺抬眼望住他。
她的眼尾发红,眼睛里也布满了水气,没有女人能接受丈夫这样恶劣的对待,即使她已经忍受了这样的婚姻三年。
她以为,自己早就习惯了……
陆怀序看着她楚楚可怜的小脸,丝毫不为所动,他对盛渺的所有怜惜,全都因为一个蛋糕而收得干干净净。
若是旁人还好,偏偏是贺季棠。
……
陆怀序眸色深沉,他的嗓音平静而克制,似乎是下了很大的决心。
他盯着盛渺的眼,说:“我不会离婚!”
盛渺嘴唇颤抖。
陆怀序很淡地笑了一下,接着说:“盛渺,我没有的东西,贺季棠他也休想有。”
他将一个文件袋扔到床头。
盛渺意识到了什么。
她拿过文件袋,抖着手用最快的速度拆开,里面是一堆废纸片,但仍能拼凑它原来完整的样子。
一份离婚协议书,落款上陆怀序签了字的。
现在,它被撕得粉碎!
盛渺看得恍惚,她很轻地眨了下眼睛。
原来,她曾经和自由,擦肩而过!
就因为一个蛋糕,陆怀序收回了他对她最后一丝怜悯,决定再不放过她。
盛渺盯着那份撕碎的文件,她看了许久,一直到眼睛发酸甚至发疼她才抬眼望着陆怀序,她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陆怀序,我可以什么都不要的。”
她近乎卑微。
但是陆怀序并不为所动,他是生意场上的人,向来铁石心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