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父苦着脸,甩脸色:“都是你这个赔钱货办的好事,现在乡亲们不亲近我们,家里又败了,这日子过得苦哈哈的,你还要甩筷子,我没把你休了,都是看在你多年以来为家里操持家务,还有家里还有孩子在,不然我就休了你。”
唐夫郎一听唐父要休了他,非旦没有害怕,反而有些愤怒起来:“我这些年辛辛苦苦为了这个家,你凭什么要把我休了,当初上门找万家要说法,你也是同意的,现在就又把责任推到我身上了,你这个孬种!我呸!”
唐父心里的遮羞布仿佛被扯开了,他大声呵斥:“你说这些无所谓的做什么?!”
第69章路遇相公
唐夫郎不管不顾大吼:“怎么敢做不敢当,我真是倒八辈子的霉嫁给你了!”
说着唐夫郎就呜呜的哭起来,整个家里不成样子。唐回闷声不说话,只是自己拿着筷子夹菜,也不去管唐夫郎和唐父之间的斗争,剩下的儿子也是叹口气,心里对唐夫郎和唐回都生了一些怨怼。
要不是大哥闹得这么难看,阿爹咄咄逼人,那也不至于逼走万家那一家子,这样日子还是照着以前的样子过,虽说不是大富大贵,但也是有滋有味,何苦闹成这样家不像家,人活得也是吵吵闹闹的,让邻里看了笑话。
“唐家那两口子又吵了起来?”李二婶的家就在唐家的隔壁,这听见了动静早就习以为常了,自从万家搬走后,万明霁到宁江县考上院试后,唐家那几口子刚开始去县城找万家赔钱,结果灰溜溜被里正领回来的事情就成了村子的饭后闲谈。
李二婶就住在唐家的隔壁,自然是近水楼台先得月,她时不时能从唐家听见点动静,农村的房子大多是土房子,还有的是木板房,这样的房子并不隔音哩。
她喜欢端着饭碗在村子的打谷场一站,各家各户的人就端着饭碗闻风而来,他们说着笑,聊着村子里的闲事。
“唐家昨夜里又吵了一回,闹老大的阵仗了!”李二婶正要絮叨,有人打断了她的话。
“听着唐家的事已经烦了,他们隔段日子就会吵,然后也就那样了。我听说了一件事,隔壁的虎子,就是小时候很淘气也不爱做活的,家里最属他最懒,结果不曾想长大以后赚钱的本事可大着。”
李二婶子被打断了话本来心里有些不适,但一听又来了八卦,她束着两个耳朵仔细的听,还催促道:“快说快说。”
“那虎子跟着外面的人一起去闯荡,竟然赚了不少的钱,现在给自己的父母都给了不少银子,那老太太和老太爷穿得花花绿绿的,那料子也是县城里才有的。”
“以前看他那么混账,谁想以后还是一个能赚钱的汉子。”
李二婶也啧啧不停:“这赚钱的路子能带人一起不?”
这问话一问就问到点子去了。
“那杨虎嘴巴严实得很,别人问他,一个屁都憋不响一个,我们根本不知道怎么赚钱,要说这告诉别人,这是怕别人和他争。”
李二婶子摇摇头,下意识把杨虎和万家的人比较起来:“看万家的多大方,以前有什么秘方可以增加粮食收成的事都是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们,连着农具也让我们用。我们村口有一家只有一位老婆婆,老婆婆的子女不孝顺,要不是万家的两个哥儿时常去接济,那老婆婆也不能顺遂的过一个好日子。”
“谁说不是呢,老婆婆去世后,那后事还是万家的李云和万明霁花钱操办的,虽然不是很奢侈,但也是难得的善心了。”
乡亲们口中纷纷又念叨着万家对他们村子的友善和好处来。
心里竟然有几分想念起来。
村子里出一个有功名的郎君,还有一位县丞家的少爷,他们临水村这是哪来的福气,结果没把握住,泼天的富贵飞走了。
临水村村民悔恨得不行,而在宁江县的谢远却是越发脚下生风起来,但他也不端着架子,待人依旧是面子上的温和,挑不出半点错处。
一个家族里总有些人拎不清,仗着自己是谢家人在宁江县横行霸道,侵占土地,强抢民男,还把哥儿的丈夫杀了,把哥儿纳为小妾。
那哥儿也是一个性子刚烈的,等谢家的人放松了警惕就跑到了县衙里击鼓鸣冤,这一下子就把宁江县的天捅破了。
“这可如何是好,还不快去把谢大人叫过来!”许县令心中还是忌惮谢远,遣派人去把谢远叫过来。
这位谢大人听说了这件事急冲冲的把犯事的谢氏族人抓到了县衙,大义灭亲道:“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我只是一个小小的县丞,按照大启的律法处理就行了!我的面子在法的面子上不值钱。”
谢远的心脏还在狂跳,可不能让自己的百年世家毁在这个蠢货身上。谢远的脑子转得飞快,立马想到了用律法来处理最公正。
“谢大人这样才是一个好官!”
“谢大人庄子上的佃户收的钱也少些。”
谢远只是拱手:“不敢当,不敢当。”
“姑父,你这是不要我了吗?!”那人惨叫道。
谢大人脸上的肌肉抖了抖,怒目道:“还不把这丢人的玩意嘴堵上!”
衙役们立马捂住了他的嘴巴,把他拖着走了。
“杀人偿命,这是律法定下的事,不管是谁,就是我的夫人在,也是不能宽恕的。”谢远诚恳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