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只是粗略的了解了病症,现下在他们详细的解说下,我倒感觉情况也许没我想像中的糟,既然这样,就还好,还有时间。
瘟疫的蔓延速度其实已经在慢慢的下降了,只要没有新的感染,费用这一块就不会有太大的开支。那就意味着有更多的钱和精力来治疗这些已经生病的人。
等了解完详情后,已经是后半夜了。看看夜路,回去太危险,最后我决定在马车上对付一个晚上。
那些医官不依,最后我还是以身份不方便为由拒绝了他们的留宿,开玩笑,这里是古代,虽然姐已经为人妇了,但也不能落个水性杨花的名号来啊。
坐在马车里,怎么也睡不着,挑开帘子,只见马车外黑黑的一片。我半靠在窗边,脑袋里想着很多的东西,比如接下来怎么办?顶着花环锦的身份一直呆在这个世界吗?瘟疫结束回皇宫?
这回宫后,要怎么办。怎么才能让小盆友把我休了呢?在古代因为双方情感不和而被休感觉好像是不大可能的事,出轨?不行,在皇家,出轨那是找死。不育?这也不行,民间不育被休,是不想家里养个没用的闲人,皇宫里那么多钱,为这个休媳妇那一听就感觉好寒蝉。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到底要怎么办呢?
花环玉啊花环玉,你为毛要代你姐姐进宫呢?太子死后,你为毛没出宫当了尚宫?想不通,因为太累,最后也不知怎么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大清晨我就被饿醒过来,好在马车上有备用的洗漱用品,梳洗一下后,我将头发高高的绑起。天边的太阳还没有完全出来,站在村子旁边的小路,我尽情的呼吸着大自然的气息。
安心、静气问我要不要回去。
我看了看四周,有几位医生已经开始在工作了。我并没有想这么早回去,回去了还是得过来,于是我让安心和静气先回去,帮我拿些生活用品过来,我要呆在这边一些时间。还有那几本书也让他们帮我带过来。
安心、静气本打算留一个人下来的,但我坚持要他们一起回去。他们这才离开。
我走在村子里,看到一个极为年轻的少年一身青衣坐在一个屋子门口的桌边在帮一个小姑娘把脉,他也是医生?可是我怎么没有见过他呢?
带着疑问我走到他的身边。
少年极为温柔的给大概六岁左右的小朋友听完脉,然后开始帮她将衣服解开。我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他的一举一动,总觉这个少年很熟悉。
“木头,把银针给我。”
我四下里看,就看到远处一个小随从模样的男孩正在煎药。然后下意识的就蹲了下来,在一边的包里快速的找到银针,放到那个修长而漂亮的手上。
他温柔的接过针,然后优雅的将针捏在手里,好似那针在他手里活过来了一般,他小心的将小女孩户上的脓包一个接一个挑破,那认真而又小心的样子,像在做一件极为细致的艺术事业一般,我看的忘忽所以。